“所以,您把那个宫女……的孩子杀了?”
“不然你父皇怎么会死心。”
祁无忧僵坐在地上,如坠冰窖。
在她满口仁义的时候,她的母亲却在为了她当刽子手。
不必追问,那些宫女定是一尸两命。
张贵妃嘲弄一笑:“谁知道好不容易等他认命了,不折腾了,竟让许妃怀上了。
年轻就是好呵。
一树梨花压海棠,竟真给她压出个结果来。”
“母妃,”
祁无忧对她刺耳的嘲讽充耳不闻,“……这次,您也准备想办法‘摆平’么?”
贵妃沉默了少刻,她脸上的红泪不知何时干涸了,像两道奇异的血痕留在脸上。
“你觉得呢?”
“我……”
祁无忧怔愣着,恍惚间以为自己站到了悬崖边,马上就要失去她即将拥有的一切。
贵妃此时也没有下决心,只道:“许妃终究和那些宫女不同,你父皇还要起用她哥哥制衡夏元洲。
就算要做,咱们娘俩也得从长计议。”
祁无忧神思不属地点了点头。
其实一切简单明了。
只要惠妃肚子里那坨东西没了,所有难题便迎刃而解。
她们也无需担惊受怕。
只要那孩子不复存在,只要她还是唯一的皇嗣,一切就会回到原样。
祁无忧坐在回府的舆车里,浑浑噩噩地随缓缓徐行的车子晃晃荡荡了一路。
答应下嫁时,即使万般不愿,她也向皇帝展现出了全部的魄力。
她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君分忧,换江山永固。
她也决意向世人证明,建仪不仅是一个有担当的公主,将来也会是心怀天下的帝王。
婚后,她也尽力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相处,也在想法子让他喜欢她。
如果她的父皇终于有了男嗣,这些努力岂不是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当照水扶着她下车时,数日练武打熬累积的酸痛和疲惫像报复似的,一齐在身上应验。
祁无忧的脊背和四肢都如同被车毂碾碎了一般痛楚不堪。
照水见她脸色惨白,担忧地问道:“殿下,宣医官来吧?”
“不,”
祁无忧此刻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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