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一再拖延,拒不纳贡,甚至撕毁盟约该当如何?!
打胜仗的是我大周,哪有胜者屈膝求和的道理。
要和,也要等萧广自己跪倒朕面前再说!”
晏和又说:“但兵贵胜,不贵久。
夏家军在云州作战数年,早已师老饷乏。
况且深入敌境之后,输运军备粮饷路途遥远,供给亦是问题。
继续攻梁,非倾举国之力不可。
耗资、耗时、耗民之巨,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则说:“若论旷日持久,他们梁才是家无斗储,他们才应该害怕山穷水尽。
现在他们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耗?我们泱泱大国,最不怕的就是耗!
难道没了夏家军,我大周就无人了吗?这仗就不能打了吗!”
晏和看似倒向了主和派,但他故意拣着主和派的话术用,反倒给了皇帝一个大展威风的机会,让真正的主和派无话可说了。
这番对答看似使他失了面子,但却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和安心。
祁无忧深知晏青暗示的没错。
这君臣二人说不定早在今天之前,就偷偷摸摸商量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许惠妃的哥哥许威甚至斗志昂扬说道:“没有夏家军,这仗也打得!
我大周岂会无人?!
陛下,臣自请出战!”
现在的情形一目了然。
君臣几个上下一心搭台唱戏,谁再出来慷慨陈词,就是没眼力见儿。
兵部尚书李脩、户部尚书王鸿振都缄口不言。
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想和自己的乌纱帽过不去。
“建仪,你呢?”
皇帝看向祁无忧,不怒自威,“平时数你点子最多,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所有人的目光亦看向了站在最当中的祁无忧。
她冷不丁被点名,不得不站出来答话。
不过局面已十分明朗,她只需要再顺着许国舅的话,夸一夸今上的威武和王师的雄壮便能皆大欢喜。
李脩和王鸿振都已料到她要信口雌黄,纷纷回过了头去,懒得再看。
但祁无忧站出来,说道:“儿臣和太傅想的一样,也认为该是我军凯旋的时候了。”
此话既出,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李脩和王鸿振又看向了她,晏和亦没料到有人帮腔,微微动了动眉棱。
祁无忧有自己的想法。
伐梁固然助长威望,有利她登极御宇。
但内乱不平,等到国不将国的时候,只能当个儿皇帝,又有什么用。
“父皇,现在云州各地隐约有了叛乱,若坐视不管,必成灾祸。”
祁无忧狠下心说:“朝廷应尽早收回在西梁滞留的兵力,尽快平乱才是。”
“叛乱?为何朝廷没有消息?”
“徐大人政务繁忙,既要驰援夏将军,又要镇压叛军,只怕焦头烂额,因为兵荒马乱耽搁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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