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谁显而易见。
祁无忧提着长剑,讨厌这男人油嘴滑舌,更恨他装腔作势。
她拇指一动,反手拔剑出鞘,不由分说地朝夏鹤攻去,“别以为我会客气。”
夏鹤没答话,却比她更不客气。
他侧身一避,趁她一剑刺空的刹那,当即伸手夺过了她的武器别到身后。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只需眨一下眼。
一片柳叶还未飘到地上,他已止住了脚步,稳稳停在了金屑一样的落花上。
祁无忧的佩剑被夺,怔在原地,双手空空如也。
她回过头来,浑身像被他当场剥光了一样不自在。
她盯着夏鹤游刃有余的姿态,热血忽地涌上面颊,又嗖地冲过去,手无寸铁也要出招。
她急着取他手中的剑,仿佛那是她必须为之战斗的尊严。
夏鹤并不让她得逞,一招之下就化解了她的进攻。
祁无忧不平,二话不说摆开架势再战。
如此反复了七八个回合,从柳树下战到石舟前,又从水边纠缠到亭榭里。
宁静的庭院被他们搅得落英缤纷,金翠相间的花叶洒在地上,又是一塌糊涂。
一方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一方看似被动,却毫不心慈手软。
夏鹤每次都用最少的招数击退祁无忧的进攻,反过来将她逼得面颊、眼睛都通红一片。
祁无忧屡败屡战,却输得一败涂地。
夏鹤冷眼等着她一次次组织攻势,既不主动挑衅,也不手下留情。
但他仅是从容闲淡地站在那里,就足以一次次地激起祁无忧的胜负心和征服欲。
……
花厅里,漱冰又给晏青斟了杯茶水。
他沉着气接过,露出缠满右手的绷带,淡淡的草药香也随之飘来。
漱冰不免关切问道:“您的旧伤又复了?”
“没什么大碍。”
晏青噙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客气地问道:“殿下还是没有传召?”
“不如晏学士先回府吧。”
漱冰颇为委婉。
“也好。”
晏青轻叹一声,起身后又踌躇。
他低声问:“她还是不想见我吗?”
“怎会,您切勿多想。”
漱冰反应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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