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垂首站在皇后面前。
着儿子这般模样,皇后是又气又心疼,“你啊你啊。”
“儿臣让母后失望了,”
太子握住皇后的手,“只求母后莫气坏了身子。”
“你这性子,应该改一改了,”
皇后拍了拍他的手背,叹息道,“你是太子,未来的帝王,怎么能连自己后院的事情都管不好。
班家收到的厚礼,是你送过去的,还是太子妃借你的名义送去的”
“是太子妃。”
“这都怪母后,当年见这石氏端庄大气,又颇有贤名,便觉得她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选,哪知道她竟是如此”
皇后又连连叹息数次,“这事不可外传,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是太子妃做的,她糊涂了你可不能糊涂。”
“儿臣记下了。”
“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
皇后揉了揉额头,“你退下吧。”
“幕后,儿臣见你面色不太好,要不找太医替您把把脉,”
太子见皇后神情疲倦,心中愧意更浓,“不然儿臣内心难安。”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
皇后轻轻摇头,“你跟你弟少气我些,我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是。”
太子回到东宫,见太子妃跟前伺候的太监一直在房门口张望,想起母后说的话,便沉下脸对身后的宫人道“把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太监抓起来,杖十下。”
“太子殿下,那是太子妃”
“孤说的话不管用了么”
“是”
太子与太子妃成婚这些年,太子妃膝下无子,太子也不曾让太子妃受到半分难堪,这一次太子妃的颜面,只怕是保不住了。
不过没有脸面的太子妃也是太子妃,他们这些做宫仆的,除了乖乖听话以外,便没有多余的选择。
很快前朝开始出现弹劾石崇海的奏章,石党们纷纷寻找门路,这副惶惶然的模样,就像是去年严家失势前的模样。
只可惜严晖的前车之鉴没有让他们学会低调,反而因为严晖失势,变得更加得意猖狂,才终于惹下了今日的祸端。
石崇海又怎么能认下买凶刺杀朝廷国公这种罪,所以两边人一直在打着嘴仗。
大理寺的监牢里,石飞仙除了失去自由,沐浴洗漱不太方便以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折磨。
守监牢的护卫对她客气,饭食味道虽不讲究,但也是干净能下咽,甚至也不阻拦相府的人来她,她几乎算得上是整个监牢中,最受优待的人。
这与石飞仙预想中有些不同,她以为容瑕会因为班婳的关系,故意让人为难她。
可是这些天过去,她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太过小人。
若是容瑕对她残酷一些,她心里或许更加难受,而他只是再没出现到她面前,仿佛她与大理寺其他犯人一样,不值得他多一眼。
“石姑娘,”
牢头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给她行了一个礼,“你的母亲来你了。”
“母亲”
石飞仙抬起头,到石夫人以后,激动地站起身,“母亲”
“孩子,”
石夫人着形容憔悴的女儿,心疼的走到牢门边,隔着围栏抓住女儿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母女儿子执手相泪眼,好好地哭了一场后,石夫人便开始说着家里一些琐碎小事,什么太子妃受了天子厌弃,相爷在朝堂上举步维艰,御史咄咄逼人,以前那些石党都是墙头草,真正得用的没几个人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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