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好了饭,几人上了一辆马车回陆府,经过一条街道时,马车停了下来,李姨娘坐在门边,出声问道:“出了何事?怎么停了?”
窗口边有嬷嬷过来答话道:“前面围了一圈的人堵了路,已经派人询问了。”
没一会就有人在马车前与那嬷嬷说了几句,嬷嬷又走到窗前道:“有衙内在街上缠着一位小娘子,要强抢了回去。”
陆李氏皱眉道:“谁那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嬷嬷回道:“说是曹家的二公子。”
楚玉眼睛一闪,就是当初拦她的那个衙内?
曹天成现在是相当的暴躁了,他新婚没多久,大正月的就死了正妻当了鳏夫,好在有几房通房玩乐倒也自在,可没多久又有国丧不得宴乐,好不容易解了禁,又逢端午,便约了几位膏粱子弟一同选了最好视野的一间酒家,又找了秦淮河最美艳的红倌人,红酥手,樱桃口,梅子酒,知己美人一个不缺,真真是快活。
等龙舟结束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颤颤巍巍的扶了美人出来往家走去——因着內衙走水,搬到了离府衙不远的一处三进的大宅院。
同行的伙伴都喝得差不多,一行人骑马来的又骑不回去,在掌柜的套马车的时候就一晃一晃的往家走了,路上正撞到一位小娘子。
只见那小娘子是肌肤胜雪,一双眉目似蹙非蹙,眼波流转,美目流盼,乌黑的头发松松绾了髻似垂非垂,当真是我见犹怜。
那小娘子被曹天成撞了个正着,痛呼一声摔倒在地,似是撞疼了肩膀,伸手揉了两下,芊芊细手,指如葱根,晃花了曹天成的眼。
只见曹天成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人,晃悠悠蹲在小娘子的面前,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又闭着眼陶醉的把手拿到鼻子下闻着道:“肤如凝脂,芬香扑鼻,小娘子可真是尤物啊。”
那女子不过二八,闻言是涨红了脸,挥开他道:“公子自重!”
说罢就要站起身,可能是扭伤了脚,又摔坐了在地。
曹天成色.咪.咪的伸出手要去摸她腰部道:“我这不是自重呢嘛,小娘子家住何方啊?可要我送你回去?”
此时附近已经围了一群人,那女子涨红着脸不断后退,眼眶泛红,一滴眼泪垂在睫毛欲滴不滴。
曹天成舔舔嘴唇站起身道:“小娘子伤着了,带她回府,让大夫好好的看一番,可别留下了病根。”
就有仆从上前想要去扶她起来,女子不断的挥开伸过来的手,一边哭道:“我没事,我要回家,你放过我吧。”
曹天成一个小跟班醉醺醺的道:“哪……哪里来的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拖……也要……拖到曹二爷的床上去!”
那女子吓坏了,环顾四周想找人求情,却没一人出来帮她,反倒是在指指点点的。
她哭喊道:“我本是良家女子,纵使死也不会让你侮辱了我的!”
说罢奋力站起身就要撞上旁边的墙,好在人多,倒也没出差错,只伏在地上嘤嘤直哭。
曹天成被这一下,酒意倒是下去了一些,怒火却又冒了起来,手指着女子道:“好好好,想死是吧,爷成全你,来人,将她拖回府,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围是一片哗然,却也不敢开口,那女子绝望的抬着头喝问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
曹天成冷哼道:“在江宁府,我爹就是王法,我曹家就是王法!
你一介平民,就乖乖的从了我,也免得吃苦头!”
方才的妓子忙上前扶着他道:“这事我们都是知道的,二爷,你看她年幼少不更事,哪里能服侍好你,再说了,今天可是浴兰节,府上想必已烧好了药水等着二爷呢,又何必与她计较坏了爷的兴致?”
曹天成一把推开她,挥手就要让仆从将人带走,正这时,陆家的马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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