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残烟多嘴问了声:“小姐,方才外面下雨了,你没被淋湿吗?我记得你出门前带了伞的,伞呢?”
苏晚只能撒谎:“我出去买了自己的诗集,下雨的时候,我躲到茶楼里了,伞忘在铺了。”
残烟伸手:“诗集呢?”
苏晚撇撇嘴:“诗集我也给丢了。”
不是丢,而是她灵机一动,借着拿鹿肉的机会,把诗集丢在了陈落生的马车里。
陈家的马夫发现了诗集,肯定会告知主子的,如此一来,自己的诗集就能光明正大的传到陈落生手里了。
残烟无语:“丢三落四可不是小姐你的作风啊。”
“哎呀残烟,你没到我想说话嚒,你老是打断我的话。”
被人打搅说八卦的节奏,金桃抓心挠肺的难受。
“和芸堂里有两个丫鬟被周氏给发卖了,表面上是因为她们打碎了周氏珍的花瓶,实际上嘉玉小姐牵连的。”
金桃的小嘴巴巴的说着。
“有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母子俩找上了门,说要娶嘉玉小姐为妻,手里还有双方祖辈定下来的婚。”
“现在和芸堂乱成了一锅粥,小姐最好是装病,不要理会这件事了。”
事关嘉玉,苏晚怎么能坐视不理。
“你怎么不早说!”
苏晚叫残烟割了几片鹿肉,端着送去了和芸堂。
陆家的人难得齐聚一堂,苏晚到了以后,发现就连早已嫁出去的庶长女陆长玉都回来了。
陆家老爷坐在最中间,周氏拿着帕子哭哭啼啼。
这个精于算计的周氏,哪里舍得叫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农家子。
“老爷,这事您可要想个万全之策出来,我是绝对不允许嘉玉嫁给那户人家的。
你是没瞧见那母子俩有多穷酸,脚上穿的草鞋都是破烂的,请他们上桌吃饭时,一见肉,就往碗里扒,活脱脱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这样的人家,你让嘉玉嫁,那不是等于让嘉玉去送死嚒。”
陆老爷面露为难之色:“那婚我确认过了,的确是我父亲当年写下的,还有那半块玉佩,也是我父亲遗留的陆家信物。
这事,人家找上了门,那就麻烦了。
倘若不遵守信诺,咱们陆家的名声就岌岌可危了。”
周氏还没回话,急于表现的苏琳却抢先一步。
“他们是农户,咱们是官宦之家,什么婚约,想个法子拿过来就是了,他们要是敢闹,就让他们永远的闭嘴。”
庶长女陆长玉幽幽的说道:“可是那母子俩很狡猾,将婚约委托给了一个友人藏着,在乡下的时候,还到处传扬自己要娶上京城陆家的女儿,马上就要吃香喝辣飞黄腾达了,若是在此时,他们母子俩遭遇什么不测,咱们陆府怎么堵住悠悠众口。”
陆嘉玉听了长姐的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苏晚怀里。
“晚姐姐,我情愿吊死也不嫁。”
陆归舟怒斥了苏琳一句:“没有脑子就不要瞎提建议。”
苏琳反唇相讥:“我也是想帮妹妹躲过这门亲事呀。”
陆长玉说道:“那家人,是油盐不进的,许以重金良田,要换他的婚,他们都不肯,这是摆明了吃定咱们陆家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婆子推门而入,满头大汗,口中呼叫着:“不好了不好了,那涂姓母子俩在茶馆喝茶,逢人就说要娶咱们陆家女。
西六胡同的柳大人家里,已经有婆子上门来打听此事是真是假了。”
这可真是坏事传千里,周氏气的脸都青了:“还不快叫几个奴才,去把那不要脸的母子俩给抓回来!
把他们嘴堵上,我他们还怎么到处说。”
苏晚扶住摇摇欲坠的陆嘉玉,不断安抚她:“嘉玉别哭,打起精神来,这事指不定还有转机呢。”
陆嘉玉可是她最坚实的盟友,于情于理,苏晚都不想陆嘉玉嫁给那种人家,她想出了一个法子,只是太过阴损,她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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