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陡然回过神来,拔腿便往玄明的洞府跑过去。
她以前跟玄明并不熟,只觉得这位神君冷性冷情,不易亲近。
每次碰上,也仅仅只是行一下必要的礼仪,点个头便分别,更别提到他家做客。
南烟在仙界的两千多年里,从未去过玄明的洞府。
不过仙界就这么大点地方,南烟几乎都逛遍了。
玄明的洞府虽然没进去过,但也在外面遥遥看见过好几次。
南烟熟门熟路地走到了玄明洞府外,却现洞府外白布高高悬起,里面空无一人。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仙界的人还知道玄明在凡间的肉身死了,也要祭奠一下?
怎么可能?她从未听说过仙界有这种传统啊!
仙君洞府外挂白布,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仙君身陨。
而对于神君来说,则是身消道陨,羽化无形。
南烟愣在原地,嘴角动了动,缓缓露出一个笑。
呵,怎么可能呢?玄明不过是在凡间出了车祸而已,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他的洞府怎么可能挂上白布。
这些小道童们在搞什么东西?
南烟连忙跑过去,伸手就要去扯府额上的白布,却被一人阻拦住。
“哎呀,我的南烟小上神,你可住手吧!”
阻拦她的人是司命老儿。
“怎么?”
南烟疑惑地问:“玄明洞府里谁死了,要挂这个?”
“能在他府上挂上这个,还能有谁啊?”
司命觑了她一眼,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
能让堂堂神君府挂上白事布的,除了神君本人,还有谁呢?
南烟的唇不受抑制地颤抖,努力往上扯出一个笑容,一滴眼泪却倏忽掉落下来,一时不知道她是在笑还是在哭:“你开什么玩笑呢,司命老儿,玄明怎么可能……”
尽管眼泪模糊了视线,但她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司命脸上苍老的皱纹,生怕错过司命任何一丝表情,她在努力确认,司命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的,就像此前司命跟她开过的无数玩笑一样。
但司命只是转过脸,冲她摆了摆手:“是真的,是真的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南烟揪住司命的衣领,将他强行掰扯过来,看着他的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他可是玄明啊,除了天帝之外,最长寿的就是他了,与天同齐啊,与天同齐,他不是神吗?他是与天同齐的神啊,他怎么可能陨落呢?不可能的,你说话啊,你告诉我,你们在开玩笑,对吧?是在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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