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动手,那是武人作派,不是书生作风。
如果你对其余读书人一来就讲拳头的道理,就算打得他满嘴求饶,那只能让他口服心不服,对他们只有心服了才会真的口服。”
“当然,对不愿意讲书上道理,愿意讲拳头道理的人,你对他们讲书上的道理只能是对牛弹琴,或者也只是口服心不服,直接和他们讲拳头的道理,那就容易让他们心服口服了。”
不知道东方哪儿来的这么多歪理邪。
第二一亮,两人和往常一样,简单吃完早饭就继续赶路了。
吃早饭时又遇到了昨晚打了一架的那群兵士,不过两边都没有起冲突,那边是不敢打了,东方是不屑打。
只是那边领头的一位狠狠地盯了二人一眼,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对昨晚的一个回应,至少让自己这边看起来不那么怂,要是被打了再见面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那也太丢面子了,以后还怎么在手下面前充老大呀。
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两人仗着谁的关系,得罪了那群兵士,那群兵士却碍于两人背后的人不好追究。
云远又开始了早上练气走桩,下午练剑写字的日子。
官道离城越来越远,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只是时不时会在路上遇到同行的人,同行一段路程后又分离。
路上和同行的南地北的人谈地,也还算有趣,能知道很多以前没听过的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看到的不止是路上的风景,还有路上同行人经历的风景。
两人还要走一段官道南下,然后翻过一座不大的山,再到一处渡口,坐船直下,再走上几个月就到了,这样的话会比东方预期要短上很多。
按东方的法,刚开始还以为云远和学院里其余同龄人一样,估计得走那么两三年,只是没想到云远读书一般,可赶路还行,至少比很多同龄人能吃苦,反正走了这一路,没见叫过苦、喊过累。
官道走了一半多,路上的人已经很少了,连驿站都少了不少,好几才能遇到一个驿站,不过对两人来也还算好,至少比在山里过夜好。
两人和往常一样,一边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一边练气走桩。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两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去,只见一壮汉快步赶了过来,约摸三十来岁,脸色黝黑,粗手大脚,背着一柄大刀。
汉子在两人身前站定,面色激动,就像饿了几的老虎看到了肉一样!
那汉子喘着气,“两位等一等。”
东方向前走了一步,停在了云远前方,抱拳问道,“不知壮士找我二人有何事?”
一看东方、云远的脸色,再看东方站在了云远的身前,大汉明白了,连拍了拍额头,“两位不要误会,我不是坏人,不是打劫的。”
不错,东方虽没大汉是歹人,但看一个背着大刀的壮汉朝自己冲过来,正常的人都会有戒心,所以东方朝前走了一步拦在云远身前。
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见二人还是没有收起戒心,壮汉知道自己鲁莽了,道,“真的,二位,我真不是坏人,我叫牛毅,师门让我出山游历,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平日里我出门也就是在山门周边的城采购师门所需,从来没走这么远,刚上官道还好,有不少人一起喝酒谈,倒也不错。
但这不,走远了就没人了,有时一才能遇到三两个人,还走得贼慢,我实在是等不了他们,同行一段后就先行一步了,更别我这副面容了,一般人百姓看着都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结果呢,先行先行着就没人了,太他娘的难受了,连个话的人都没有,吼上一声连声鸟叫回应都没樱”
“这不,远远地看见你们,我就追了上来,想找个话的伴。”
大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要不,你们先走,我在你们身后十来步的地方和你们一起走,就算你们不和我话,但好歹也算有人陪着,不会淡出个鸟来了。”
云远轻拉了下东方的袖口,轻声,“东方,这傻大个看着也不像坏人,要不就让他和我们一起走吧,这路赶得也确实无趣。”
东方回首低声回应道,“一个饶好坏是看不出来的,忘了什么疆知人知面不知心’吗?还有,别人傻大个,你不也是个傻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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