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芯愣了愣。
他道“啊,是的,正是这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觉得可以接受手术吗”
方行舟再次看向见川。
他在同时思索许多件事情。
一边计算手术的成功率,一边猜测寄生物的计划,一边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梦到“水母”
当然,主要思索最后那一件,其他的琐事只是顺带。
方行舟在脑部的疼痛中缓缓吐出一口气。
先,梦到“水母”
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为什么在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他会如此悠哉地梦到二十年前的经历,而且偏偏以“水母”
的视角。
而导致这个梦境的最大变量见川将他的一部分力量注入了他的脑内。
这件事会和见川有关系吗或者说,二十年前消失不见的“水母”
会和见川有关系吗
刚才的梦境,有没有可能,是见川的记忆在他大脑中的折射
脑细胞飞快运转,他甚至感觉到额头在微微烫。
言芯迟迟没等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出声“行舟”
方行舟缓慢地把视线转向言芯。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他开口,“我现在感觉良好。
在目前的情况下,开颅手术确
实是最安全快捷的办法。”
“不过,它可能没有你们想象的好控制,现在我们说的话,它同样可以听见。”
方行舟道,“如果我是它”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
言芯在沉默中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能说出来,是因为不能给脑子里的寄生物行动建议。
于是,言芯道“我们会做好nb和nc,你放心,如果取不出虫子,我就把脑袋割下来给先生当球踢。”
方行舟“不用,您的脑袋一定会长长久久待在脖子上。”
言芯“谢谢祝福。
还有什么要交代我们的吗”
方行舟道“我还想再喝点水。”
房间里的其他人动了起来,替他倒了温热的电解质水。
方行舟一口气喝了两杯,感觉身体状态逐渐稳定,但
仍然没有看见川,而是向言芯讲起了和手术毫无关联的事情。
“言医生,”
他说,“手术有风险,我或许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见川听到这句话,神色立刻变得很沉。
“不可能存在风险,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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