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他的腿就彻底废了,不说去东沱了,出门都是个问题。
还有,这蛮老头是通过什么监视他的?
他也没收他什么东西啊……山云玉牌?
好好好,原来在这里动了手脚,怪不得,丢了也不恼。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去送死呢。”
蛮无极苍老的手指按在墨黑的石片上,向对面推了推,“这东西,熟悉吗?”
气了一下的许霉,撇了一眼桌前的石片,干脆道:“不熟悉。”
“不熟悉就对了,这是你走后,打扫后山的弟子,在你闭关的山洞里现的,你看它,像不像是一块鳞片。”
蛮无极直白道:“蛇的鳞片。”
“蛇……”
许霉皱了一下眉,立马就哑声了。
蛇的鳞片,怎会在他闭关的山洞里现?
蛮无极意味不明的笑着。
许霉的心突突跳了几下,将蛮无极看了一眼,这才捡起桌子上的鳞片,指腹摩擦着,仔细端详了起来。
的确是蛇的鳞片。
而且是大蛇的鳞片。
许霉突的回想起九起岸骨桥,他行变态之事时,茶直一脸深情的和他说,他找了三百年的人,就是他。
所以,三百年前,大蛇就在他的身边,且在他闭关的山洞里来过。
“你什么意思?”
许霉握紧了鳞片,如坐针毡,没有还给蛮无极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三百年前,你闭关十年,本是养伤的,却在一夜之间,修为尽失,你不觉得有些微妙吗?”
蛮无极垂下眸子,盯着那块鳞片,思忖道:“我记得,你修的是无情道吧。”
“……”
许霉寒毛倒立,这什么意思,已是不用问了。
蠢蛇,竟害他一夜之间修为尽失,可把他气得胸闷。
他还好意思说,他找了他三百年,到底谁更可怜?
“此事不谈,你说这个和去东沱又有什么关系?”
许霉把鳞片放进了怀里,总觉得手心被烫的热热的,混不自在。
这东西得留着和大蛇对峙。
“你怎么挖土把脑子都挖傻了?”
蛮无极留意着他的小动作,轻吹胡子瞪眼道,“你去石河山脚,必然要通过一隅地,我不信你没遇到相繇,它在那,它的脑,怎么可能不在那?你在和我装傻。”
相繇是征兆凶神,降世的地方,也就是脑所在的地方。
它在善水一隅地,最能证明它的脑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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