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成为鬼的时间大概是黑死牟转化成鬼之后三百年左右,三百年的时间足够很多逸闻断绝,更何况是在那样兵荒马乱的年代,不过童磨毕竟是成了鬼,有足够时间去探寻隐秘,再加上在某种程度上堪称虔诚的教徒,要获悉一些秘闻也并非不可能。
黑死牟的来历并没有那么难查,他不用血鬼术,执着于剑技,招式堪称美丽皎洁,鬼杀队又经常要猎鬼,童磨很快便得到了大概的答案。
“不过,把我捧上神坛的是可怜愚昧的信徒,把黑死牟阁下您的弟弟捧上神坛的又是谁”
童磨饶有兴致地等待着严胜的反应,他慢悠悠地摇晃着从袍袖里抖出来的金属的镂刻了莲花图案的扇子,眼睛半睁着呈现出月牙的形状。
严胜没有回答童磨,他会被五条悟和缘一带跑思路,但还不至于随便谁都能用那点事情影响他的行为。
“二楼左手边的房间都空置,如果你真的要住宿在这里的话。”
他冷淡地说。
童磨是天生的异类,又因为特殊的经历扩大了他身上的异常,他大概是很聪明也很懂人性,所以能笑着撕开他人的疮疤“太感谢您啦,黑死牟阁下,不过”
他的视线一转,做出了委屈的像是被驱赶了一样的姿态。
严胜虽然对童磨的作态无动于衷,但还是微微侧过头,如同他所预感的一样,目前是迷你型号,所以无论做什么都起来莫名可的缘一此刻正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一旁。
就在察觉到严胜视线的一刻,缘一的表情无缝切换成了警惕中带点无辜的样子“您当时并没有同意他的要求。”
“童磨目前还是同事。”
严胜说。
他其实不太明白缘一为何要这种作态,但相较五条悟,他又确实没什么东西需要瞒着缘一,自己记得还是继国严胜时候一切的情况缘一必定是早就清楚了,所以大概是缘一听到了童磨的话有些触动
严胜蹙了蹙眉,他刚才没有回答童磨,可那句话到底入了耳,要是细想,讽刺实在辛辣。
把童磨这样非人的恶鬼捧上神坛的信徒愚昧,那么和童磨相对应的缘一又是什么,那个问句里和信徒相对应的人难道就不愚昧
严胜下意识想到了刚刚缘一面对童磨时候短暂的杀气腾腾的神情,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认为缘一是有神佛一样宽容无怨的事实上,缘一明明有足够充分合理的原因去迁怒和憎恨鬼舞辻无惨以及其他曾经是食人鬼的存在。
“童磨,你可以立刻离开,或者住进空置的房间。”
严胜重复了一遍,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回头,声音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瞳孔有些失焦地望着起来没有半点凶恶气息,甚至还因为迷你体型颇有些可的缘一。
童磨没有动,金属质地的扇子无论是合拢还是散开动静都很不小“欸,其实今天死的那个家伙,我本来是想让禅院甚尔来杀的,可他好久都不接单子了,所以只能让想要杀死他的教徒自己动手啦。”
他说完,便只有金属扇子发出的声音了,听多了甚至还能够算悦耳。
“我知道了。”
严胜的视线没有任何变化,他约孔时雨见面原就是为了禅院甚尔的事情,可此刻
“这间房子是boss的,我不是主人,你自便。”
明明知道缘一大概已经意识到了鬼舞辻无惨的存在,严胜仍旧掩耳盗铃似地用boss指代了无惨,他没有再关注童磨的动静,又移开了注视着缘一的视线,径自上了楼。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明天的日程安排过了,虽然事情似乎不少,但好在没有冲突。
上午的时候,自己可以和平常一个时候起来,然后到附近的寿司店之类的卖和食的店铺解决早餐,接着就白水,毕竟缘一在,练剑是做不到的事情,间或要花些时间在小惠身上。
然后是下午两点之前要到波洛咖啡厅等孔时雨,下午五点之前要去大黑大楼顶层的酒吧,代表港口afia和酒厂交接
严胜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楼梯拐角处,从这个角度,他能够清楚见童磨还站在原来的地方,而缘一则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他停了一会儿,努力细化的那些明天的日程安排远远不足以把他的大脑装满,或者说填充得鼓胀到没有装载其他情绪和胡思乱想的余地。
“我有过一个叫做继国缘一的弟弟。”
严胜用轻得几乎让跟在后边的缘一几乎要以为是错觉的声音说了这样没头没尾孤零零的一句话,然后没有一秒钟停滞地走完了台阶,然后进到了属于他的那间在伏黑惠房间隔壁的卧室。
房间的门没有被关上,缘一跟到了门口,他头一回没有理所当然地选择进去,而是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和房间里面的严胜都能够听见那个叫童磨的奇怪家伙的木屐从楼梯上一阶一阶踩过的声音。
那个叫童磨的家伙拉开了一间空置的房间的门。
缘一仍旧站在门口,他能够见房间里的所有摆设家具,他想不明白兄长刚才为什么会说那句话,是认出了自己吗还是有什么其他意味,是因为童磨刚才说的话吗
他在门外站了许久,严胜在门内也站了许久。
“我有过一个名叫继国缘一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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