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的aoe技能在这种场合非常实用,虽然攻击力不够,但控场水平和花里胡哨的特效一流,迅速达成清场效果。
随着两朵少女形态的巨大冰莲绽开,凛冽的寒气被不断吞吐出来。
作为海滨城市的横滨全年气候温暖湿润,即便如今是一月份,最低气温也就56c。
在白姬吞吐的寒气蔓延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整片区域的温度就下降到了零下的程度。
异能力确实很强,不久前结束的异能力大战更证明了这一点,但大多数的异能力者都并不具备这种范围型且能改变环境的攻击力。
实际上,比起直接的攻击性,更多的异能力者之所以危险是因为这是一种几乎没有体系的,难以预测的能力。
还清醒着的有着不弱能力的几位干部都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童磨之前是在藏拙,他的能力远超当初所表现出的凝水成冰作为暗器。
不过现在这种制造寒冰和范围型降温的的能力对下级成员以及普通人来说足够有效,但还不足以打消有异能力且想争一争港口afia首领位置的干部的野心。
童磨却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了,只是游刃有余地用那把金属质地的扇子轻描淡写地挡下了各方向的袭击。
“该您出场了,黑死牟阁下。”
他话音落下,那几名有着不弱异能力的干部的行动便在发动异能力之前被金色弦月形的刃风打断。
这不过是最普通的斩击,只不过五条严胜的速度快得惊人,在通透世界和丰富经验的辅助下,他在电光火石间挥出的数道刃风精准地让那几人在失去行动能力的同时不伤及要害部位。
严胜握紧了他的剑,之前感知不到的情绪随着和虚哭神去的接触一下子涌现了出来,刚才因为还需要战斗的原因,他尚能够将不断翻涌的大量宛如洪水一样的情绪压下。
“剩下的交给你,童磨。”
严胜几乎是立刻转身离开了举行葬礼的墓园。
其实以童磨的能力搞定这件事已经绰绰有余,一定要严胜出手的是鬼舞辻无惨,他因为对童磨的不信任,所以要严胜借着这个机会立威。
不过无论是鬼舞辻无惨之后准备如何从童磨手里接手港口afia的职位,都与五条严胜没有多大关系。
冬季的黄昏和夜晚总是来得格外早,严胜走出墓园后并没有立刻去住所,而是定定地站了一会儿,日本是岛国,但在此之前,他还没有过日落时分的大海,严胜任由乱七八糟堆叠在一起的情绪冲刷着自己的灵魂。
他想要松开握着虚哭神去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松手,那种失去情绪感知,和世界永远有一层莫名隔阂的感觉随着和这柄妖刀的接触而消失,但真正让严胜松不开手的是别的东西。
是被灼烧的感觉。
这不正常,之前和虚哭神去的接触并没有这种影响,严胜忽然觉得一种虚弱的感觉从灵魂深处上涌,他忽然明白灼烧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了。
“非人燔汝,乃汝自燔”
严胜喃喃道,他想起了之前在五条家的时候翻阅到的关于业火的文字。
“我竟然是会感到愧悔的吗”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种灼烧感便消散了,严胜却仍旧任由右手搭在虚哭神去上边。
快要五点了,伏黑惠该饿了。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严胜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柔软的情绪,但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属于自己的情绪吗,还是说又是你,缘一
严胜忍不住试图回想当初毫不犹豫抛下妻儿的自己,在听缘一说起他因为怀孕的妻子被鬼杀死而加入鬼杀队的事情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的心情早都在作为鬼而存在的数百年里变得模糊了,但那时候的话却突兀地被留存了下来。
“缘一,你是武士,不应该被那些脆弱的感情牵绊住。”
想起这句话的瞬间,严胜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握着虚哭神去的手,但也就是那一刻,他已经意识到了当初的自己说的那句话是多么的糟糕,严胜闭了闭眼,他宁愿呆在世界之外安全却冰冷的薄膜里,也不想再去探究缘一是否存在于某个地方。
该回去照顾那个小东西了,严胜抿着嘴唇,将自己搪塞了过去。
果然是要饿了。
在过往的经历中,严胜从没照顾过谁,他是家族的继承人,是高高在上的家主大人,是强大的武士或者恶鬼,从没担任过照顾者的角色。
不过伏黑惠不难照顾,最起码,虽然他起来圆滚滚的肚皮里已经空了,但他还是朝着刚刚回来的严胜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养到他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好了,雇人照顾到底不够可靠。
严胜想着,将半身一样的虚哭神去放在了房里边,又先去厨房烧了热水,然后才进了和小孩公用的卧室。
一见到严胜,婴儿床里边的伏黑惠就放下了手边的玩具,把双手高高地举起,好去够严胜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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