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也只是和明子爸顺嘴聊聊想法,没成想明子爸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刘月生。
有人想找自己借钱,可非但没直接跟自己说,还提前跟别人打了招呼。
这里面的意思,既像是借债人笃定了自己会给,又像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毫无思想的工具人,任由别人随意安排。
刘月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惦记”
?本来就对何胜军积怨已深,此刻一听明子爸的小报告,顿时火冒三丈。
借着刚喝几口酒的劲儿就冲到了何胜军家,那气势和几年前刘国富醉闹何家院几乎一模一样。
“军子哥,你倒是计划的很如意啊!
都不用跟我商量,就能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
哥,我敬你年长几岁,喊你一声哥。
但是给我安排事情,你也配?”
“你这人,啥意思呢?”
何胜军看着刘月生来者不善的架势,一时气恼无比,却又不敢发作。
“啥意思呢?咋了,嫌我这几年占你家地让你吃亏了?算着我该还你多少钱?军哥,我就问你,你住我家院子七八年,我跟你要过一毛钱吗?!”
刘月生声音巨大,脸憋的通红。
何胜军看了看跟在明子爸身后的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讪讪的明子爸,便隐隐猜到了原委。
忍气解释道:“谁跟你背后嚼舌根子了,你不要胡乱听。
有啥事情进门好好说,你这样咱还咋说话哩?”
“不进去,我不配进去!
我进去干啥?”
刘月生手一甩,铁了心要给何胜军难堪,兀自扯着嗓子嚷道:“别人说军子哥你熄火,你光景不好,我咋没觉得?你光景不好,你能给大队书记捐钱?你那一三轮一三轮拉出去的矿,没挣下钱?你不是看不上我这铁厂的小买卖,自己发家致富吗?你现在惦记着我干啥?”
();() “呀,月生,你这话不敢这么说啊!
你哥哪里是给书记捐钱了?那是给小学捐的钱。
正好不是要给平子办户口嘛!
这事情碰到跟前了,就这么做了。
村里人都知道呀!”
“嫂,嫂,你一边儿去。
男人说话,老婆家插啥嘴哩?”
刘月生恶狠狠地瞪了许娇兰一眼。
“不是咱非要插呀,你这话说的,你哥他——”
许娇兰焦急地解释道。
“还说!
到一边子去!”
许娇兰还没说完,就被丈夫暴喝了下去。
气的她既委屈又无奈,别过脸独自站在一边。
“你看,我哥还不算是糊涂人。
你们一家子过日子,原本我这个外人不该掺和。
可是你这个当嫂子的,每天要多给我哥帮正忙,不要一堆闲心思,净出洋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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