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时开了间制醋坊呀?”
“年前就开了,还请了位名叫青玮的老师傅。
这老师傅近日颇为懈怠,酿出来的醋,酸得很!”
“好啊你,竟敢说我老?”
你伸手掐了下何立的腰,惹得何立一颤,顺势将你搂得更紧,用鼻子蹭开你的衣领,将半张脸埋在你温暖的颈间,鼻尖呼出的温热挠得你痒痒的。
“小气。”
你不满的嘟囔着。
何立闻言,故意朝你吹了口气,却又按住你不让你躲。
“什么飞醋都吃。”
你不甘示弱,又补了一嘴。
何立仍是不抬头,开始挠你腰间的痒痒,逗得你连连求饶,再不说他坏话了,何立这才满意作罢。
你们正欲坐下来好好观月赏雪,却听得楼下响起渐渐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慌乱的甲胄摩擦之音。
到露台边查看,现他们都急急地朝着德寿厅的方向跑去。
“成了?”
你不禁眼中放光,心头大喜。
但碍于何立在旁,你马上又收敛了起来,换成一副担忧焦急的神情来。
可你不知道,你那一瞬的欣喜,已被心细如的何立捕捉到,但他却并未拆穿你,而是与你一起,快步来到德寿厅。
厅外被府兵团团围住,为的陈亮见是你们来,马上指挥给你们让出条道来。
进得厅内,秦桧正端坐在席的官帽椅上,脸上看不出情绪。
脚边趴跪着一身穿着下人服饰的小厮,背上踩着一只玄色云纹军靴,是孙均。
细看去,跪地那人口噙鲜血,左右手被生生折断,以不可能的弧度摊散在地。
“父亲!
父亲无碍吧?”
你抽回眼神,赶忙跑过去秦桧身边,握住他搭在椅肩上的手,半蹲在一旁,上下检视着你这位父亲大人是否有受伤。
秦桧却好似刚睡醒一般,慵懒的抬眸,用手安慰的拍了拍你:“哎无事。”
“孙均,是吧?”
秦桧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用手挥了挥,“拉出去。”
秦桧抬头的一瞬,你现他半藏在衣领下的刀痕,微微渗出的血渍将绛紫色的衣领染得更深了些。
“父亲大人,不审审么?”
何立开口拦住孙均。
秦桧看了眼何立,点头默许,作势起身,你赶忙抬手将他扶起,他却冲你摆了摆手,被绿珠搀扶着向内室走去。
“审的如何?”
第二日一早,秦桧便叫来你与何立一同用早饭,你们方才坐定动筷,他便开口问道昨日的情况。
何立昨日独自审了半夜,却也不让你一起。
说是场面血腥,叫你早些歇息,你看着他眼底乌青,一脸疲惫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头。
“请父亲大人恕罪,是立无能,并未抓到那人什么把柄,那人抵死只说是个人恨极了您,要为国”
“为国除奸?”
秦桧喝了口鱼粥,用帕子擦了擦嘴,满不在意的说道。
你与何立闻言将头垂得低,不敢答话。
秦桧见你们这副样子,不禁嗤地笑出声来,“外面那些人,只觉着杀了我,杀了当朝权臣,便显得他们是不为权势所动,一心为国了?我才是真心为了维护我大宋江山殚精竭虑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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