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均伸手接过令牌,心疼的挪不开眼。
“我送送姑娘。”
“不必,这相府的路,我还是识得的。”
你并没有径直回栀院,而是绕去了一条偏僻无人的巷子,见得四下无人后,你才找了个角落,扶着墙缓缓蹲在墙根。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心头那密密麻麻的痛感消失,你才撑着自己慢慢起身。
抬手将脸上的汗渍擦干,又努力抚平衣裙上的褶皱,扬起笑脸装作无事的提步朝着栀院走去。
“娘子怎去了这么久,饿了吧,快来吃饭。”
何立在栀院门口望眼欲穿,见你来了便面露喜色,快步上前迎你。
“父亲夸我近来颇有长进,寿宴安排得妥帖,故此聊得久了些。
方才在德寿厅已吃了许多茶点了,现下不是很饿,你不必等我的。”
你挽住何立的手与他一同进屋。
“那也得吃点呀,这腊肉可香了。”
何立像哄孩子似的夹起一块递到你嘴边,“我待会叫了蒋义福给你诊脉,就说是你月信紊乱,想来那边也不会起疑。”
你闻言脸上唰地一红,“说什么呢你”
“不过话说回来,他今日,真的只一味夸你,并无其他?”
何立他这是又知道了什么信息?
你挪开视线,掩住眼底的慌乱,提起筷子也给他夹了块肉,“是啊,怎么了?”
“许是我想错了。
也无事,吃饭吧。”
“你这人坏的很!
诚心不想叫我好好吃是不是?”
“就是昨日审那人时,疑点颇多他言说是张俊派他来的,趁声称有寿礼送上,借机接近行刺。”
“那你今日怎说,没审出东西来?”
“张俊素来与宰相交好,怎会公然派人刺杀?我猜想,莫不是有人想使离间之计,让宰相除掉张俊?这样宰相在朝中,又失去了一个帮手。”
“好狠的一招一石二鸟啊!
那你查出来了?”
何立摇了摇头,眉头拧在一起,犹豫了片刻,才终是开口:“我查了那人身上的衣料。
是相府名下的店铺所出。”
你听到何立此话,登时愣住。
所以,寿宴上并无刺客,这一切不过是秦桧自导自演出来的把戏而已。
他并未损失什么,反而借此试探了一把你的虚实,还趁机将此事扣在赵鼎父子身上
真是好心机,好谋算!
“他昨日在堂上已经审过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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