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金银玉件,后来是宫廷人手调动,再后来,连新妃子的荣宠册废,襄平也可以随口决定。
现在,襄平像过去许多次那样,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说道“阿父,你不是最疼我么,既然如此,你再依我最后一次吧。
我们容家又不是没有出过摄政公主,何必这样讳莫如深”
皇帝却冷着脸,道“襄平,你是朕第一个孩子,从小朕最偏疼你。
往日朕想着,你是一个姑娘家,宠着惯着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朕没有想到,你的心,竟然膨胀至此,开始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叫不属于我的东西我难道不是你的子嗣吗你如果真的偏疼我,就不会执意将皇位留给他们,而我连碰一下都不行。”
襄平道,“父亲,我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是你逼我的。”
皇帝还要再说,突然感到心口一滞,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喊道“你竟然下毒”
襄平此时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近“我说过,我也不想这样。
阿父,写传位诏还是毒发身亡,你自己选一个吧。”
“你竟敢”
皇帝捂着心口,既愤怒又失望地指着襄平,气得手指都在抖,“你个孽障朕对你仁至义尽,你竟敢对朕下毒是谁动的手,解药呢”
襄平冷笑,刚才说得多么感人,一涉及到他的利益,她的好父亲立刻显出原型。
帝王之恩,简直可笑。
到皇帝露出异状,赵淑娴连忙扶住皇帝,可是没过多久,赵淑娴也觉得呼吸困难,腹中的绞痛越来越明显。
“圣人,救我”
到赵淑娴这个惨状,襄平讥讽地笑了,说道“父亲,你最的赵二娘会下去陪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诏我已经写好了,你只需要盖章就够了。”
赵淑娴缩在地上,痛的全身都在抖。
到赵淑娴这个惨状,皇帝心疼不已,但他毕竟是帝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不能流露出丝毫的退缩来。
于是皇帝忍着疼,厉声问道“还不快说,到底是谁下的毒”
文文弱弱的沈昭媛从帷幔后走出来,轻声停到襄平身后。
她全程低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
皇帝愣怔片刻,紧接着就是暴怒“竟然是你朕将你提为昭媛,还让你亲手抚养老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竟敢作此大逆不道之事”
襄平虽然挑中了七皇子,但是沈昭媛一直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任襄平摆布。
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才没有防着她。
谁能想到起来这样胆小的沈昭媛,竟然有胆量对一国之君下毒。
这时候襄平已经取出诏,步步紧逼地朝皇帝走来“玉玺到底在哪儿”
“你想都别想。”
皇帝忍着痛说道,而赵淑娴没有皇帝这样的定力,早已经仪态尽失,痛的说不出话来。
襄平停下来,轻笑着摇了摇头“父亲,我本来没打算做这样绝。
可是你不成全我,我就只好成全你和赵二娘,让你们俩到了阴间,能名正言顺做对恩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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