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日,新人要睡在在西南角吉地的青庐里,现在容思勰拜会了长辈,就可以搬回屋宅里了。
侯爷和侯夫人要住在明曦院,虽说萧老爷子已经从明曦院搬到高柏院,但是住人之前难免要修缮,又被过年和婚礼这样一耽搁,所以到现在,明曦院都没有收拾好,容思勰只能暂住萧谨言原来的院子文渊院。
萧谨言和容思勰刚走进院门,就见庭院中整整齐齐地站两队下人,男东女西,齐声向他们问好。
“见过侯爷,见过侯夫人。”
声音响亮,直入云霄。
萧谨言点了点头,然后对容思勰说道“这些就是文渊院的下人,基本全都在这里了。”
他回过头,以异常随意的口吻说道“以后一切调度,全部听夫人安排。”
下人们齐声道“诺。”
容思勰轻轻颔首,对着众人浅淡一笑。
下人们并列两边,将正中间的青石板道路让出来,容思勰与萧谨言并着肩,穿过乌压压的的人群,走到正房中堂的高台上。
丫鬟小厮全程都低着头,无人敢抬头与萧谨言和容思勰对视。
容思勰站到高处,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台下的众人。
良久无声,这些侍从恭敬地低着头,没有人流露出不耐,也没有人发出丝毫声响。
容思勰暗觉满意,这才出口说道“我初到侯府,本来年纪尚轻,不足以担任承羲侯夫人之重任,幸得圣人和祖父信任,将此要任委与我。
日后我在府中办事,诸位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办得好的,自然重重有赏。
连翘,花名册可在”
连翘是黎阳拨给容思勰的陪嫁侍女,是调理下人的一把好手。
听到容思勰问话,静立在后的连翘上前一步,将一个托盘捧上。
“禀郡主,文渊院奴婢花名册在此。”
容思勰却并不接过,只是点了点头,道“你来唱名,被点到的人上前两步,将自己的名字、年岁、负责什么差事都说出来,好让我认认脸。”
连翘应诺,一个个念名。
被喊道的人碎步上前,按容思勰的要求答话。
容思勰随意询问一二,满意后,示意绿幕派发赏钱。
下人再次行礼,碎步退回原位。
念着念着,文渊院的下人察觉出不对来。
一等侍女的名字最先念出来,紧接着是二等,管账房的、房的丫鬟小厮名字都是挨着的,可见新夫人和连翘对每个人负责什么差事,早就心里有数。
如果没记错,今日清早花名册才送到新夫人手里,结果这才多久,夫人连文渊院的门道都摸清楚了,来这位年轻的侯夫人,不止是家世了得啊
这是一种无声的示威,远比放狠话更震慑人心。
下人们心中越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听候差遣。
等所有人名字都唱了一遍,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
容思勰恩威并下,火候差不多了,就让众人散开,自去做手头的差事。
萧谨言全程陪在容思勰身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已经是最明确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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