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危衡。
金发女人借力站好,连声向许危衡道谢,别开了泛红的眼睛。
飞机已经重新恢复平稳运行,许危衡坐在位置上,冷冷看着男人。
他在一开始就听到了这些人的争执,但他就连八卦的心思都没有,始终置身事外闭眼睡觉,直到听到男人提起了儿子,他才被恶心得睁开了眼睛。
看到男人居然要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动手,这更是触碰到了许危衡的底线。
男人的脸和许稷的脸好像渐渐重叠了出来。
许危衡心底有股无名怒火在焚烧。
从他知道许稷和许意远是亲生父子起,这股怒火就一直在他心头烧着,此刻终于爆发。
“我一直觉得,人和禽兽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能克制自己的欲望,而禽兽不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你想要在外面彩旗飘飘,又想要在家中红旗不倒,想得很美,但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除了扯开情人的手、推倒自己的妻子、拿儿子做威胁,你还会什么?!”
“别说什么你儿子还小,也别表现出一副你很疼爱儿子的表现。
你的妻子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如果你真的疼爱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将他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
“这就是你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担当吗!
?”
前面的话,他都能克制自己的音量。
但在最后一句话,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低喝出声,许危衡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看向刚刚赶到的空乘,抿紧了唇角。
“你……”
男人被许危衡说得气短,骂道,“你是什么人?”
“一名普通的热心群众。”
丢下这句话,许危衡压低帽檐,重新坐回位置,不想给空乘添乱。
金发女人向许危衡鞠躬道了谢,在空乘的劝说下先回了座位。
突然,“啪”
地清脆一巴掌,将飞机上的嘈杂声打得一静。
男人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看着素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情人,难以置信。
“渣男!
这个弟弟说得对,你根本没有半点担当!”
女孩气得浑身都在颤抖,“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只会推卸责任,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种男人,还说自己未婚单身,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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