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觉得这当中有什么遗漏点,但又说不上来违和感在哪个地方。
因为苟战鲲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用的是凌亦轩这个借来的名字,正因为如此这些村妇才会毫不忌惮地在他面前讨论跟苟项明有关的话题。
也因为她们的谈话,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个冷血的人。
二十几年,哪怕有再大的仇恨,到坟前默哀一会儿,人死债消,没有不共戴天的大仇,谁还放不下那点磕磕绊绊?
可就是他们父子,二十几年清明从来都只拜先祖,他甚至连他母亲的墓碑都没见过。
这有点不太正常吧?
另外,苟项明在爱心和责任心方面从来没有松懈过,不是那种把孩子送进孤儿院就不管不顾了的人。
那么,当年被收养的孩子究竟身在何处,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连曾有过一个大哥都不知道,对母亲也几乎没有印象,这一点大概也需要深入调查一下。
即使如此,苟战鲲还是按捺住当场对村妇们提出质问的冲动,暗自决定时候找唐斐商量再说。
二婶等人明显很喜欢苟战鲲,拉着他扯东扯西,还让他帮忙干了不少碎事,搞的他一天时间几乎都在几家之间跑来跑去,根本没时间找其他人说话。
等天色晚了,两人各端着一碗凉面,蹲在台阶上开吃的时候,这才能说上话。
“今天打听出什么来了没?”
唐斐眉眼含笑,看着他,“看你东头跑西头、西头又往回跑,手上还总拿着东西,我都想上去帮你一把了。”
苟战鲲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你呢?”
看你神清气爽的,今天又在哪头出力了?
“今天都在村子家里耗着呢。”
“村长不是该说的都说了么?今天又磨出什么消息了?”
“没。
他家茶不错,他老人家泡茶手法挺好,我们两个聊着挺投机,于是……”
苟战鲲就差没气得跳起来了。
敢情他东家跑西家,像个陀螺一样停不下来的时候,唐总就跟那些道貌岸然的投资商一样,坐在村长哪儿喝上一天的茶就算谈投资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呢,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唐斐又问。
“疑点是有,但估计不是你想的那种。”
苟战鲲说,“靳舟他们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爸收养过一个孩子?跟我差不多大的。”
唐斐闻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事还真没怎么关注过,回头我就让靳舟他们好好查查。”
“还有,我从来不知道我妈是谁,她究竟是走了还是已经长眠地下也一概不知,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一并帮我调查一下。”
苟战鲲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嚅嗫着开口,“如果我妈不在了,帮我查查她离开我爸之后经历过什么;如果人已经不在了,那就帮我找到她的埋骨之地,也让我这不孝儿子尽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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