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让我考虑一下。”
他摩挲着姚黄的头顶,“我不走,要走也带你们一起。”
他转向魏紫,“当年那位作家,留下什么手稿之类的了吗?”
“有的,有一本。”
魏紫从桌腿下面抽出一个发黄的工作手册,这是他落下的,但是他没再回来过,所以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有这一本就够了。”
苟战鲲点了点头。
这是一本零碎的草稿,娟秀的字体和当做书签的干花,想来是属于一名女性的。
看不出那些部分是事实哪些部分是联想,但苟战鲲也从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l大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太平间停尸房,背后的固城山曾经是乱坟岗,后经整治大量迁坟,有部分无主坟被修如公路下面,山上坟墓也被移动,但仍有不少早点便被破坏的坟墓,山上亦有大量尸体深埋,这是老人们心照不宣的事。
因为地处乱坟岗附近,经常能感觉到阴风阵阵,无医生敢值夜班。
负责看守停尸房的是老王头,他懂点其中门道。
老王头的友人,人称棺材林,是村里做棺材的木匠,年轻时候得一云游道士点化,如今专司丧葬服务,会一两手驱邪镇鬼的术,因此村里人都不敢惹他,但凡白事一定找他。
改革开放,l市为了发展经济,着眼于青山秀水旅游业,虽然没有什么名胜古迹,但野史、逸闻也不少,还专门圈了几个可考据的名人侠士墓,勉强充作景点,让人参观,旅游产业大振。
老人们也被政府委派人员一一游说,又忌惮鬼神,对固城山地区乱坟岗一事守口如瓶,只有少数村中年轻人将此当做逸闻,此事难免会传到那些医院实习生的耳朵里,成为他们试胆和讲床头鬼故事的谈资。
在尸走案发生以前,谁也没有当真过。
尸走案的起因是:认领少妇尸体的人家里有钱,养猫养狗,猫好好呆在家里狗却不知为何在车上,一直跟了进来,因为是小狗,旁人都没顾上。
管理员老王头老眼昏花又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塞了大几百块和一些酒菜飘飘然,也没注意,听见哭声仔细辨认是认尸一家,关起门来翘着二郎腿继续打盹。
突然狗蹿出来狂吠,王大爷怒了,钱和酒菜也不要了,径直将人赶了回去,自己也不敢呆着,赶紧回职工宿舍,那儿人多还有实习的年轻人,阳气足。
隔天去看,尸体躺的位置姿势都跟运来不一样。
他没声张,请教了朋友棺材铺老林,烧了柱香拜拜,又给放整齐。
没隔几天,见一名义勇为者赶来认自己救下的孩子的家属,当时民警也在场。
此人不是l市区当地人,而是带着夫人来走亲戚的,被救孩子原先放在夫人娘家,两三岁已经记事了,如今夫人为了接娃跟来l市,接了娃以后带着娃也跟过来了。
老王头不让娃进去,还要求大哥大、对讲机、传呼机关机,见义勇为者就让夫人在外等,民警帮带娃,自己进去。
结果十几分钟不见出来,民警和夫人想进去因为对讲机没关机被老王头拦了一下,娃娃自己跑进去了,见义勇为者把娃娃抱起来,娃哭一哭背过气,然后又醒又哭又背气。
老王头摇了摇头大叹一声,让她赶紧带娃走。
从此这娃患上自闭,到后来这名女作家找过去时候,才说当时看到几个人围着他。
当时见义勇为者的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带孩子出去,却又因为受到惊吓开始反呕,匆匆跑向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遇到一红衣人站在阴暗角落里看不清脸,问夫人化妆间在哪里。
夫人心想说的是不是卫生间,就指了自己的来路,结果走出去一阵察觉到背后阴风就人事不知了,直到后来她丈夫打她手机,被铃声吵醒。
她回家以后竟然连续几天晚上都在唱戏,调子、唱词是哪儿都没听过的,一开始还是她的声音后来就不是了,声音听好听但是听得出来是男人的假声,无奈家人自能将她关在家中,并且请民警和医院帮忙。
同时,停尸房几具遗体一夜丢失,下落不明,经多方查找无果,成为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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