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健壮的镖师扣着男人进了宅子,主位坐着的锦衣男子瞧着像是刚睡醒,衣带松松系着,见人进来了,也不说话,端起边上的浓茶饮下,略醒了醒神,方道:“谈丰许诺了你什么?”
“这,这都是误会。”
王旺站在大厅中央,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声音颤抖,却又为了增强可信度,不自觉抬高了声音,“谈少爷,我是过去调查阳山饭店窃取我们菜谱的真相。”
“嘘。”
男人抬手,手指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轻些。”
他盯着人看了半晌,直看得王旺冷汗涔涔,方才眯眼笑了笑,像是果真信了他的胡话,“你还真是忠心,是我误会你了。
怎么还一直站着,坐下喝杯茶吧。”
“唉,是。”
王旺心中仍就有些惴惴的,捧着茶碗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却听谈锦继续道:“上一次我们这样坐着喝茶,还是在谈府的时候,那时谈府的丫鬟小厮们全都拿了值钱东西跑了,只有你还没走。”
只不过如今事是人非,谈锦想起那时王旺着急忙慌地去看自己的存款有无丢失,难不成是为了钱才背叛吗?可他觉得不可能只是为了钱。
“是。”
中年男人抹了把脸,听谈锦说起从前的事,心便定了些,“我那时便觉得您能干出一番事业。”
谈锦喝了口茶,瓷碗放在桌子上发出闷响,“你一向是忠心的。”
男人垂着眼,漫不经心道:“先前特意只买一半的菜,也是怕酒楼亏空吧?”
“是。”
王旺一愣,嚯地站起身,“不,不是!
谈少爷,那天是因为马生病了只能运一半的菜——”
“那日差丁四买来的蟹粉狮子头,其中少了笋丝。”
谈锦抬眼,目光沉沉,“况且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半夜去阳山饭店是为了调查取证的胡话吗?”
“王旺,你不是对酒楼不满意,你是对我不满意。
你不满我重用丁四,却仍旧只让你管厨房中的事,是吗?”
“不!
一定是丁四陷害我!”
王旺急着分辨道,声音不觉又抬高了,“一定是他将汤中的笋丝挑出来了。”
“够了。”
男人微微皱眉,“声音轻些。”
“你以为我的舌头是摆设吗?究竟有没有放笋丝我尝不出来?”
谈锦按了按太阳穴,摆手道:“罢了,念你旧日功劳,此事我不想再追究,只是自今日起,你不必再来酒楼上工了。
未结清的工钱我会差人送去你家。”
“谈少爷!
我是被冤枉的!”
王旺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他将菜谱泄露给阳山饭店并不是真的为了整垮酒楼,最多是对谈锦生了怨气,想搞出些波折来,让谈锦看清楚谁才是对酒楼发展有重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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