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近两步,才发现他整个衣袖都被血浸透了。
“没注意就裂了。”
云祁低头瞧着。
太子拧眉想将他衣袖卷起,但云祁穿的是束箭袖的衣袍,卷不了,当即太子命令:“把衣裳脱了……来人,快去找大夫来!”
当云祁脱下衣服,拆去湿透的绷带,太子看到那半边几乎血肉模糊的伤口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伤口怎么这样深?”
太子拧眉看着云祁,“你对自己下手这般狠?”
云祁也看了伤口一眼,却是面不改色,“那药的药效太猛,我如果不能保持清醒,便得做错事了。”
“在那个节骨眼上做错事……”
他轻轻笑了一声,“必定是大逆不道,自然要下手狠一点。”
太子脸色一沉,盯着府上的大夫帮云祁处理了伤口之后,就离开了定西王府。
走前还交代云祁好好养伤。
云祁立在寒月轩门前,目送太子离去后,瞧了瞧自己包扎好的那条手臂。
“这伤的根本由来是太子妃。”
“他亲眼看过这伤口,想必未来几个月甚至更久的一段时间里,太子妃都得待在自己的小院里禁足抄经了。”
玄明说:“太子这次处置太子妃也太轻描淡写了,她那么算计您——”
“好了。”
云祁淡声说:“那个孩子的事情,宫中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太监总管李禄亲自过问,住的地方,和谢星辰的关系,该查的都查到了,至于那个孩子是如何进的大相国寺……”
玄明皱眉说:“那孩子说是和嬷嬷一起到的大相国寺外,然后自己发现了狗洞就偷偷钻了进去,陪他的嬷嬷也是这个说法,目前还没查到别人。”
“是么?”
云祁微微皱眉。
他的确准备做点事情,解决楚南轩和谢昭昭的婚约。
但是要在水陆大会之后才动手。
却不想现在,那孩子却忽然冒了出来。
一个孩子,当真能这么顺利的躲过禁军,钻到大雄宝殿的祭台边去?
“还有件事。”
玄明说道:“那会儿楚南轩……从七小姐的望月楼出来后,好像连夜进宫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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