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千秋佯装惊慌道。
“贤弟,请!”
二人相互谦让着,就走出了岔道,一同快步来到了满地血水的东闾门后。
此时,人头已经砍得差不多了,血融到地上的水坑里,腥味更重了许多。
好在大雨此刻已经完全停歇了,否则这掺了血的雨水,会流得遍地都是。
到时候,可就不好洗地了。
公孙敬之不想离得太近,他停在了五六步外,还从怀中拿出了一方巾帕,捂住了口鼻。
“来人,将为之人的人头拿过来看看!”
樊千秋豪气地喊道。
“诺!”
片刻之后,豁牙曾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钱万年的人头放在了公孙敬之的脚边。
钱万年的脸上还尽是惊恐扭曲的表情,再加上沾满了血污,所以很难辨认原貌。
公孙敬之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人头的长相有些眼熟,他捂住鼻子,弯腰靠近了些,细细辨认。
“豁牙曾,这人头那么脏,你让公孙使君怎么认!
?你不会擦一擦吗?”
樊千秋故意高声说道。
“诺!”
豁牙曾答完,蹲下来就从旁边的积水里鞠了一捧水,泼在人头上,而后用力地擦了擦。
这一次,公孙敬之终于认出了钱万年的脸!
眨眼间,他几乎被惊得是灵魂出窍,直起身来,踉跄着就往后面退去,险些摔倒。
樊千秋扶住了公孙敬之,但后者却像碰到了烧红的烙铁一样,甩开了樊千秋的手。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
公孙敬之指着地上的人头,错愕地连连问,一声高过一声。
“对啊,豁牙曾,你来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樊千秋背着手,冷漠地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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