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久和云真被关在一处已经两天一夜了,其间云挚过来送了一趟饮食,是一大包吃食和饮水,说自己要出门好几天,下回送食就得晚了。
云久试过撬锁,可缺乏称手的工具,怎么也弄不开。
他更试图与云真说话,可云真像是哑了一样,就是一言不。
上回云真还分明叫他先走,不要管他,他还以为云真是顾念着他的。
但从他现在冷淡的态度来看,还是怨大于念啊!
云久知道他的秉性,他肯定在恨他被云挚各种摆布,俯听命。
如果早些时候云真醒着,知道他为云挚做的那些事,怕是宁可自杀,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云挚牵制他的把柄的。
云真就这样一直侧躺着,既不说话也不吃东西,让云久担心不已。
“起码喝点水吧,在医馆的时候你经常叮嘱我要多喝水,可现在你已经两天没喝水了。”
云真勉强坐起来,接过了他手里的竹筒。
他才刚喝了一口,就听到走道尽头“轰隆”
一声巨响,接着就是碎石不断砸落下来的声音,掀起了阵阵烟尘。
云久用力甩了甩蒙在云真面前的尘土,扒到栏杆上去看。
只见云佑带着云渡,从入口的台阶上走了下来,而另一边的走道尽头,上方开了个大洞,一个大个子跳了进来,随后把云澜也接了下来。
一靠近他们所在的那间牢房,云澜的匕就被磁铁墙吸了过去。
其他人的佩剑也蠢蠢欲动,但还好有一定的重量,没那么容易吸走,他们也及时按住了。
魏勋手里沉重的大铁锤倒是吸不走,但也感受到了某种拉扯。
云澜将手中的火把递给牢里面的人:“用火烤!
火烤可以消去磁性!”
云久移开了易燃的稻草,将几支火把都放在那面墙下,不一会儿,他的暗器和云澜的匕就开始纷纷往下掉了。
云久刚想跟云佑说话,就被他甩着脸色喝道:“闪开,别挡着!”
云久知道现在没人会给他好脸色,两度听命于云挚,已经让他罪责难逃了。
云久按他们的指示退到一边,也同时用身体挡住了云真。
魏勋开始力了,虽然眼前只有几根不粗不细的栏杆,可那毕竟是铁栏杆,和刚才的土渣地面可不一样。
只听见魏勋大喝一声,随即“哐当”
一记重锤打在了铁栏杆上,两根栏杆瞬间折弯了。
但只有折弯还不够,魏勋又接连几下精准地打在了同一个地方,震耳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久久回荡。
云澜捂住了耳朵,眼看着其中一根铁栏杆弯到一定程度后应声崩断,朝前弹飞了出去。
而另一根栏杆也已经弯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曲度中正好让出一个空间,够一个人通过。
“可以了!
大师兄赶紧出来吧!”
云久把云真扶起,可他脚上还拴着铁链。
云渡钻了进去,将铁链拉到最长,找到了扣在铁栓上最细的那道铁环。
云渡拔出长剑,用尽全力挥出一道剑气,铁环“嘎啦”
一声断裂,铁链便从铁栓中脱出了。
这一击把云久和云真惊到了,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云渡了,没想到他已经能达到这种程度!
刚才的挥剑动作根本就无法看清,似乎在拔出剑鞘的一瞬间就同时挥出了剑气。
这也是云渡在最近才悟到的,自己日渐增加的度,不仅可以用在走位和移动上,也能用在出剑的动作上。
云真脚上虽然还是拖着一条麻烦的长链,可总算是能离开了。
这些人像来的时候一样,分两路撤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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