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快没耐心了,他这张脸,需得藏起来,藏起来才行他从小到大一直藏的很好
母亲说过,他们的容貌便是罪过。
安安在吉祥楼亲眼撞见了郭恬。
郭夫人带着郭怡郭恬两姊妹做春衫,给郭怡选的是嫩绿薄绸上襦鹅黄绣花绢裙衬素白茉莉纹样披帛,给郭恬选的是大红方领阔袖褙子和同色湘裙,花色用的十分雍容华贵。
郭恬试穿的时候满脸潮红,眼睛里满溢着光彩。
柔儿问起郭怡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前些日子郭家和文家相,已交换了庚帖,“好日子想必近了吧届时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叫我这个当伯母的也为怡儿尽尽心。”
郭夫人笑道“怡儿不急,文家小子明年春还要赶春闱,考个功名回来再成婚不更风光倒是我家恬儿”
压低了声音,与柔儿耳语两句。
柔儿讶异地问“真的定下来了”
她岂能不惊讶,没多久之前,齐氏还来游说她,说想撮合她家的安安和那霍公子,怎么转眼又撮合了郭家二姑娘
不过柔儿也有些庆幸,幸好当时自己没答应,万一真托齐氏去男方那儿露了想结亲的意思,人家不答应,还转头要娶郭恬,她家安安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郭夫人神色微黯,“赵嫂子,以后您就知道了。”
她讳莫如深,柔儿倒不好追问了,瞧她高高兴兴的给女儿备嫁,怎么一问定亲的事却阴郁起来
安安和郭怡二人在外间瞧绣花样,郭恬摆弄着那件大红衣裙,转过头来问,“安姐儿,你说我穿红好不好绸绢是不是太轻浮了不稳重要不都换成云锦做厚重些,颜色也深一点儿我又怕我太年轻压不住。”
安安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呢哪有春衫做那么麻烦的,春天讲求的就是个轻、俏,那么厚重老成也不好啊,不适合你这个年纪。”
郭恬脸一红,呐呐地道“我是说以后总是、总是要长大的嘛。”
安安心里一顿,凑近一点儿,低问她,“我听说,你要嫁人了是真的么,怎么连我也瞒着那人那人好不好是不是正经人家”
她琢磨着,该怎么侧面提醒郭恬一声才好,得叫她严了那人,别再叫他朝三暮四的在外胡来。
郭恬捂着脸娇嗔道“安姐儿你说什么呢”
安安笑她,“跟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快跟我说说是哪家公子,叫我们郭二小姐这般倾心。”
郭恬笑着来呵她痒,嗔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等闹够了,才小声地跟她耳语,“我才见了两回,都是在屏风后头偷眼瞧的,他他家世很好,一表人才,特别特别好,真的安姐儿,下回你瞧见了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安安叹了声,握住她的手道“这么好的人,你越发得紧了,长得好的男人都坏,千万别被他灌了迷汤什么都信他。”
郭恬惊诧地望着安安,霍公子那么完美的人怎么被安安诋毁成这样“安安,你说什么呢他才不坏。”
瞧这架势,郭恬甚至要为了那个只偷了两回的男人跟她打起来了。
赵晋是傍晚到的家。
陪彦哥儿度过了最艰险的一线天,再往前走官道,路上太平,带的人手也足,自然要锻炼他独自上路。
赵晋直奔净房去洗漱。
然后一家四口聚在一块儿吃饭,想到正在路途中吃苦的彦哥儿,柔儿忍不住又想哭。
等孩子们都回各自院子去了,赵晋才把人抱到帐子里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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