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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听此甚是不明,见顾妈妈言情不似作假,于是回道:“那劳烦顾妈妈稍等片刻,老太太这会子正准备休息呢,我这就进去问问。”
看着鸳鸯进了去,顾有枝理了理衣服,见没有不妥帖的地方,就在走廊一侧耐心的等待着。
不消片刻就见鸳鸯快步走了出来,瞧着在一旁的顾妈妈,连忙走了过去,挥手遣散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独自领着顾妈妈进了屋。
顾有枝随着鸳鸯进了里间,就瞧见老太太已经换了寝衣,应是听闻她在外面候着,这才一披件衣服坐在旁边的榻上。
顾有枝连忙跪拜了下去,:“请老太太安,真是该死,这会儿子还来打扰老太太的清净。”
“不碍事,年龄大了也睡不着,左右不过是丫头们怕我白日里废了神,躺着罢了。”
贾母靠在引枕上,慈眉善目的说着,招手让鸳鸯将人扶了起来。
顾有枝起身,连忙从怀里将林管事交代的那封信件递给了鸳鸯,让她交给老太太,看着老太太,又看了看鸳鸯,顾有枝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好在贾母理解她的难处,不甚在意的说:“鸳鸯这丫头打小跟在我身边了,跟我的左右手似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也不要为难。”
顾有枝这才笑了起来,对着鸳鸯歉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老太太谈笑自如的说道:“要么说老太太英明呢,还是老太太心里透亮,这封信是姑娘在府外的管事托我带进来的,细的也没说,只说老太太自个儿心里有数,让我带到就行。”
“嗯,这我知道。”
说着贾母叫鸳鸯掌灯,对着火漆之处看了看,亲自拆了那信件。
只见里面分别有两张信函,贾母一一拿起来看了一眼,将一张印有红印的单独扣放在了一旁,拿起另一张,对着鸳鸯挥了挥手,让她站至一旁。
自己虚眯着眼,凑到火烛前费力的看着,就见贾母来回看了两三遍,竟然开怀的笑了起来。
顾有枝悄摸的抬眸,和鸳鸯对视了一眼,均是满心疑惑。
贾母将信看的差不多了,又拿起那封带有红印的信反复在手里摩擦,不知为何,竟也感慨的掉起了眼泪。
双眼含泪,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嘴里似是说了些什么,也没叫两人听见,仔细的将信收好,叫鸳鸯将她屋里那匣子取了出来。
顾有枝就见,贾母竟然从她的里衣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把那匣子给打了开来,亲自将那封信放了进去,又锁了起来,将钥匙贴身收好。
这才对着顾有枝说道:“是好事,只是现在这日子还久,也不好宣扬,你且回去告诉管事的,让他按照你们老爷生前的意思照办进行,今儿也晚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就这样,顾有枝一头雾水的回了自己房间,完全不知那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怎么还跟林老爷有关系了。
顾有枝怎么都百思不得其解,模模糊糊的睡了一夜。
次日下午正跟着春心在屋子里整理揽月带回来的账簿呢,就听见雪雁惊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进来。
“哎哟喂,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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