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皮奶,”
徐砚白洗手擦干,侧身露出厨台上的小碗,“我第一次做甜食,要尝尝吗?”
奶香勾起胃里馋虫,水果点缀更诱人;苗荼用力点头,拿出手机打字:【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个?】
徐砚白用手背碰了碰瓷碗确认温度,和小铁勺一起递给苗荼:
“我听说,女生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吃甜食。”
男生先舀起橘子瓣,就着小块双皮奶一起吃掉,笑着补充:“对了,最好是先吃橘子。”
看着男生漂亮的薄唇张合,苗荼微微愣怔,接碗的手悬空。
她看了看旁边剩下的两碗甜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只有她和徐砚白两人的碗里,是有橘子的。
橘瓣色泽莹润,连表面的橘络都被仔细剥落。
白雾从碗口缓缓冒出,落在眼角,惹得苗荼视线有些模糊。
......原来徐砚白什么都知道。
压在胸口沉甸甸的巨石松动,苗荼吸吸鼻子尝了一口,橘子酸甜在舌尖发散,中和甜腻厚重的奶块口感。
放下碗再打字时,她指尖都在轻轻地颤:
【为什么要先吃橘子?】
她将手机递过去,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抵抗过速的心跳,才能鼓起勇气对视。
徐砚白右手撑在厨台,俯身看清小屏上的字,打落的身影将苗荼拥抱其中,带着令人心安的淡淡清花香。
“原因么。”
男生沉吟片刻,上扬唇角有几分难得一见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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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然等陈亦扬回来,就会发现这里有两个喜欢橘子味的幼稚鬼了。”
-
没有闹钟的周日,徐砚白准时在清晨五点钟醒来。
空气湿冷,窗外天空灰蒙蒙一片,徐砚白下楼洗澡,在卫生间换下后背湿透的睡衣。
徐奶奶还在卧室熟睡,六点整,他背着琴盒离开院子,没如往常等到煤球,独自走进空旷林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自从三岁那年,徐砚白就被要求早起练琴,并不意外接到电话,接通问好:“母亲今天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胃口,”
电话里,徐母幽幽叹气,“昨晚我难得睡着,你爸还半夜三更带着浑身烟酒味回来,早知如此,就该趁早流掉肚子里这个孩子。”
徐砚白停下脚步,温声:“您这样说,弟弟妹妹听到会难过的。”
“我真是命不好,”
和以往一样,母亲仿佛听不见他说话,自顾自道,“当初为了支持你爸事业,我放弃事业和家庭跟他背井离乡;好不容易条件好了又生下你,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我这辈子都赔给你们了,可你们怎么对我的?你爸成天不着家就算了,连你也一声不吭就走,我再生一个有什么意义?”
这些话听过上百遍,徐砚白沉默地倾听母亲发泄,只能道歉:“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不好,你们真的在乎吗?嘴上说的好听、根本没人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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