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君嗯了一声,两口喝完,带着粥就走了。
到了医院发现魏淑清还在沉沉的睡着,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留了个纸条就走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只能先躲一时。
魏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床头的粥打开冷笑了一下,就这样都没舍得加个鸡蛋,还指望什么呢?不喝白不喝,稀里呼噜喝完了,想想不对,下去给她娘家妈打了个电话,回来还在想那本书里的自己,这次想起来不对劲,他们魏家是个大家族,人口多,自己居然能被齐家人欺负成那样,明显说不通啊!
然后他就坐在病房一直等着魏家人来。
到了下午,魏家浩浩荡荡的来了20多口人,打头的是魏母一个身材中等微胖,一看就干净落的中年女人,进了病房眼睛通红的说“我的傻姑娘呀!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家看着两年半以前还是水灵灵,神采奕奕的魏淑清变成了如今瘦的一把骨头,面黄肌瘦,一头剪短了得干枯开叉的黄头发,都不禁落泪。
魏大哥魏喜棍气得攥紧拳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哥?这两年多你也不往家捎信,看你把自己造成这个鬼样子!”
魏淑清也没替老齐家兜着,把事全说了。
包括月子里的那只老母鸡,还有齐之芳见天带孩子回家蹭饭的事。
哭哭啼啼的说“齐家的老太太硬说他们就没吃我的,跟我没有关系。
我这一个月往家交36块钱,我连饭都吃不饱。
今天我回去看那几个人饿死鬼的样子,真的妈,你不知道他们是两只手都在盘子里捯饬着,往嘴里面塞,那个嘴都撑不下了,里面没嚼碎的就掉在桌子上,我一看见那样我就吃不下去饭我反胃,老太太就让我吃盘子里剩着几个葱花几片白菜叶,我真的吃不下去,我就抱着爱国出去吃了碗馄饨回来,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有擦了擦眼泪,“合着他自己都知道那剩的都吃不下,去她给她闺女炒了个大葱鸡蛋,那孩子看见我回去就说我出去吃独食,指着我鼻子骂我,我跟他们吵了几句,齐之君回来就跟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那几个小畜生就把我推了上来就踢我,我可怜的孩子,到医院就流在我裤子里了。
妈……”
说着就趴在魏母怀里大哭,魏嫂子也抹了把脸,恨恨的骂“真不是个人。”
魏家人气的恨不得立刻掀了齐家,魏母捶了魏淑清几下说“你这个傻子,你就没张嘴,不会跟咱们家人说是吧?他是不是欺负咱家没人了!
我问你,是不是不想过了,你不想过,咱现在就去离婚。”
魏淑清抹了把脸说“妈,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我给他们生了爱国,就算要离婚我也要他们给我一套房,让他们把我的钱还给我。
齐之君要是不想过,就离婚。
要是他还想过就跟我单独分出去,工资必须全都交给我。”
魏母和魏家哥嫂一愣,说“这恐怕行不通吧!”
魏淑清散发着满身恨意“他们打我,我身上有伤,来的时候医生护士都看着呢!
我让他们给我出份病历,如果不同意我的条件我就去派出所,去街道,去他们单位学校闹,我看他们要名声,还是要钱。”
魏家人相视看了一眼。
魏母咬牙说“行!
闺女只要你坚定,妈就支持你,这次必须的给你闹个结果出来。
省的他还以为我老魏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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