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多钟后,他们来到了富大坝。
绿草菱菁,一个戴着草帽,身穿灰色粗布衣裳的男子背对着他们,坐在河边,
手里拿着一根鱼竿,一动不动。
郑冀下马,命随从在一边等着,然后独自上前。
他走到钓鱼翁身后四尺远停下了脚步。
少许,钓鱼翁回头,笑看着他:“阿冀,好久不见!“
郑冀惊讶地望着他:“林哥,真的是你!我,我还以为是谁在戏耍我。
“
“是我。
“林钦怀放下鱼竿,指了指不远处的柳树,“天气热,咱们去树荫下聊。
“
郑冀点头,满腹心事地跟着林钦怀走到了柳树下,然后再也压抑不住,急切地问道:“林哥,这些年你去了哪儿?当年为何不告而别?“
林钦怀定定地看着郑冀,答非所问:“阿冀,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郑冀扯了扯嘴角,无奈笑道:“就那样,熬呗,熬了二十多年资历,如今熬成一个不上不下的副将。
哎,林哥,西北军不是以前的西北军了。
这次咱们非但没有守住西北,还割地赔款。
“
说到最后一句,他两眼暴凸,愤怒极了。
林钦怀拍了拍他的手臂:“朝廷昏庸无能,那陈天恩只知媚上欺下,将西北军的牌子都给础了。
阿冀,我还能相信你吗“
郑冀郑重点头:“当然,林哥,我从一个小兵的时候就跟着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
林钦怀欣慰一笑:“好!我林钦怀果然没看错人。
阿冀,你我兄弟,自己人,我就与你讲实话。
当年将军和考将军连番受挫,皆是因为那陈天恩。
他给高昌人通风报信,又与朝廷勾结,陷害考将军。
又怕我们这些考将军的义子反对他,就对我们下手,不得已我们只能逃走。
“
“是他!“郑冀震惊不已,“他后来对外说,你们去找高昌人,给考将军报仇了。
原来都是骗我们的,可恶。
林哥,那后来呢,你这些年去了哪儿7“
林钦怀叹了口气:“我们这算是逃兵的行为,只能逃到南方这偏远的地方,隐姓埋名。
「那…你跟庆川军有什么关系?2“郑冀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钦怀看了他一眼:“实不相瞒,庆川军之主乃是少主。
当年,陈府被抄,我们提前用一名死婴替换了少主,带走了少主。
“
“陈云州就是少主?“郑冀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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