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三十里外,一辆马车在丛林小道上不紧不慢的行驶着,看得出来马车上的人并不着急着赶路。
丛林的上空盘旋着一只鹰,蓦地出一声高亢的鹰唳,从空中俯冲而下,直直落在车夫横伸出去的手臂之上,不断扑棱着翅膀。
车夫从鹰爪上取下一只细小的竹筒,随后吹响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鹰似乎得到了某种指令,顿时展翅高飞,不多时便消失在丛林上空。
将细竹筒递到帘子前对车厢里头的人说道:“主子,飞鹰传书。”
帘子里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竹筒,便又缩了回去。
车厢里,楚睿取出信条扫了一眼,讥笑一声,将之丢入茶炉中,瞬间化为灰烬。
与他相对而坐的楚放问道:“可是从京城里传出来的?”
“皇帝中毒昏迷,安王以追查凶手为由,现已在京城各城门派重兵把守,严防刺客逃脱。”
“呵!
看起来还挺热闹。”
楚放挑了挑眉,“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看来咱们要想进城还得费些心思。”
楚睿嗤笑一声,“无妨,小小城门,还困不住我,先去与舅父会合再做打算。”
“表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楚放打趣道:“你说咱们直接到城门口亮明身份,会不会被灭口?”
“哼!
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他们也就只会这种下作的手段。”
如同二十年前一般,这笔账,他迟早要跟他们清算。
楚睿周身气场瞬间降至冰点,让原本还有些吊儿郎当的楚放顿时不敢再多言。
楚家军早于他们两日抵达京城,在京郊外距离城门二十里处安营扎寨,等候帝诏,却在这时传出宫中皇帝中毒昏迷的消息。
楚大将军曾上折子请求率军入城,被安王以全城戒严追查凶手,无帝诏不可入城为由给拒之门外,如有违者一律当叛军论罪。
傍晚时分,简朴的马车缓缓驶入大军临时驻扎的营地,行至主帅营帐外方才停下。
楚睿从车厢里出来,站立在车辕,周边将士纷纷单膝跪地,高喊:“参见睿王殿下。”
他本名萧允,乃当今圣上之嫡子,圣上亲封的睿王殿下,楚睿只是他行走在外时所用的一个化名。
睿王殿下高调现身于楚家军营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安王府,安王萧恪得知后,怒气冲天地将书案上的书籍折子扫落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派了这么多人出去,连个人都杀不了,本王养你们有何用?”
人没杀成也就算了,还反被对方给恶心了一把。
半个月前,府中莫名多出几个锦盒,正值他生辰将近,只当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提前送来的贺礼,哪曾想打开锦盒,里面竟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个场面让他胃中翻腾倒海,当场作呕,以至于这半个月每每想起来,他仍会感到肠胃不适。
恰在此时,府中近来很是受宠的美姬没眼力见的端来一碗补汤,见门没关,她便壮着胆子进来。
“王爷,喝碗汤消消气吧!”
那妖娆的身段和黏糊糊的嗓音,若在平日定是能让人销魂蚀骨,然而今日她却撞到了铁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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