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先是被窦太后给掐住,后来又被王太后掐住。
不管刘彻如何挣扎,始终难以挣脱。
几步之外的太后的脸上神情很祥和,眼角甚至含着笑,旁人看来定如沐春风。
但是,刘彻看到的却是无声的嘲讽:“儿啊,你年轻,又怎么可能斗得为娘?”
刘彻想要拂袖而去又或者怒斥太后,可倘若真的那样做了,悠悠之口难堵啊。
从吕太后到窦太后,从窦太后到王太后,大汉的这些太后都拥有极高的权威,这便是成制的力量,并非一朝一夕可扭转的。
就像殿中的众朝臣,连同窦婴在内,此刻一個个全都沉默不语,无人站出来否定太后的这番提议。
他们敬畏太后,甚至过敬畏皇帝。
满心怨气的刘彻只觉胸口憋得生疼,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心:他定要废除太后干政的成制,不让自己的儿子再受这窝囊气了。
将来,不管是卫氏当太后,还是陈氏当太后,都定然不能影响到皇帝的权威。
“皇帝为何不说话,是觉得我的处置不得当吗?若你觉得我是妇人之见,大可自拿主意。”
太后平静的声音再一次逼过来。
“当然,皇帝也可以听一听朝臣的意见,看看这些朝堂重臣有没有什么高见。”
王太后说完之后,看似不经意地循视群臣。
“微臣太常张定,斗胆一言,太后所言周全得当、合情合理,微臣以为甚妥!”
张定头一个站出来,在榻上拱手附和答道。
刚才已偃旗息鼓的田党们立刻闻风而动,纷纷称赞太后处置得体,一时之间,这殿中的昏暗都被这热闹的氛围驱散了不少。
至于张汤和窦婴等人,对今日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此刻又不敢与太后直接争锋,也就不再说话了,个个都安坐在这榻上。
刘彻看着殿中的百态,胸中那股怨气弥漫到了五脏六腑,很想要从七窍喷涌而出,但是又无处可去,只能再次内化成杀意。
他不禁想起了不在朝堂的樊千秋,若这竖子在殿中占有一席之地,定不会这般忍气吞声,而是会找到破局之处,果断出手。
出手了也未必有结果,但能表达一种态度:蜉蝣撼大树自然是不自量力,但精卫填海便是值得赞赏。
当让樊千秋早日上殿,让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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