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不耐烦地摆了摆,樊千秋再次行了平辈之礼后,就在众人越错愕的眼神中离开了。
随着樊千秋的离去,这正堂当中陷入到了一种怪异的气氛当中,众人都在揣摩,这阴晴不定的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刘彻将斗笠摘了下来,随意扔到地上,这一刻起,他就变回了皇帝。
“丞相,今日此间,你好大的官威啊,你的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罪啊,你还有脸在朕的面前站着吗?”
刘彻此言,众人又是不解,刚才分明是皇帝不让他们跪下的,此刻为何又怒?
可是,场间局势太乱,没有一个人知道内情,只能将此看作是皇帝御臣的手段。
被惊吓得魂飞魄散的田蚡,再也支撑不住了,两腿一软,头一个就跪倒在地上。
其余的人也只是愣神片刻,就全部围着刘彻跪倒了下来,场间只剩刘彻还站着。
看着这些将身体伏到极低的朝臣,刘彻非常得意和满足,任你才智再高,任你军功再盛,不仍是被自己所操控吗?
以往,刘彻对田蚡和窦婴这些权臣和老臣都还有一些忌惮和敬畏,不敢露锋芒。
但是,经历去年右内史府的动荡和此刻兰台的风波之后……这仅存不多的忌惮和敬畏彻底在他的心中烟消云散了。
刘彻背着手在堂中来回地踱步,轮流在窦婴和田蚡等人面前停下过脚步。
不管是谁,看到皇帝的鞋履,都会更怕。
刘彻面色阴晴不定,眼底藏笑,他在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应当如何把樊千秋打开的这个缺口,再撕扯得再大一些。
在噤若寒蝉的众人面前沉思许久后,刘彻做出了决定,虽然现在的时机还有一些仓促,但是不妨试着动一动田蚡。
“主父偃!”
刘彻平静地说道。
“诺!
老臣在!”
主父偃答道。
“去郎中令传朕的口谕,让他立刻派出谒者,召集长安城千石及以上的官员到未央殿,朕今日午时要召集廷议!”
“朕要与诸位卿家议一议今日之事,看看当如何处置为官无德的中郎田恬,再看看当如何处置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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