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中,张汤对田胜多有回护,待田胜出狱得封侯之后,便将张汤引荐给了田蚡和诸多朝堂的显贵。
于是,张汤这小小的狱曹掾也就在仕途上开起了快车,一路官运亨通。
从最开始的宁成掾到茂陵尉,又从茂陵尉到丞相史,再从丞相史到御史,最后从御史到这廷尉正。
这每一步都离不开田胜和田蚡的提拔:品秩提升得不多,但官职的重要程度却一日胜过一日。
毫不夸张地说,若这张汤是千里马的话,那么田胜和田蚡就是现千里马的伯乐。
不管如何,对上了张汤这个精通讼狱之事的刑场老手,都很棘手,搞不好就会被送进去。
张汤可不好对付啊!
比这义纵难对付多了。
在原来的时间线上,张汤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酷吏,现在的廷尉正也不是他职业生涯的巅峰。
十几年后,他会升任御史大夫,并以御史御史大夫的身份履行丞相的职责,而他也是刘彻一朝最后一个实际意义上的丞相。
而且,张汤不仅地位高,官职大,业务素质也非常高。
一个方面,他与另一个酷吏张禹一起重新编订了大汉的诸多律法。
另一方面,他几乎参与了大汉所有重要重要的政治大案,所做的判决都能得到汉武帝的夸赞和肯。
这样一个名副其实的酷吏法官,今日来捉拿他樊千秋,到底是以公谋私,还是秉公执法?田家有没有在背后指使?
樊千秋的心里没有太多?。
他在心中飞快地过了一遍诛杀钱万年的过程,不管是证人还是证据,似乎都很干净果断,无懈可击。
上了廷尉寺正堂,应当不会出纰漏吧?
最关键的几个知情人完全都可以信任,想来也不会反水。
简丰是自己的亲信,樊千秋对他恩同再造,绝不可能出卖自己,而且横竖还是条硬汉,可以熬住大刑。
公孙敬之被自己严重腐化,光是拿的私费就有几十万钱,他亦不敢多说,否则死相比樊千秋还要惨。
参与那日事情的社中子弟,并不知其中真相,所见到的就是钱万年等人难,如何拷问都不会翻供。
至于长安令义纵,当日不在现场,他对此事的了解,就是公孙敬之的爰书和查抄到的物证,亦不会有疑问。
钱万年的群盗罪是樊千秋“引”
出来的不假,但是那偷逃市租之罪、伪造市旗之罪都是实实在在的。
樊千秋前前后后想了想,始终都没有现什么纰漏。
可是,在他准备出言让义纵宽心
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不对,还有一个人活着!
就是那钱家的小奴,他是那支商队唯一活着的人,而且离钱万年很近,是唯一可能看清此事的人。
“义使君,此事你且宽心,人证物证都在,钱贼不能翻案!”
樊千秋故意抬高了声音,极大声说道。
“你确定?一切与之相关的人和物,绝无纰漏?”
义纵警觉地四处张望,压低声音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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