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挠了挠头,笑答道。
“小兄,我等是外乡人,想在这清明北乡做贩卖,还请多多指教。”
刘彻笑道。
武大上下打量了刘彻等人一番,觉察出对方气度不凡,立刻猜他们定颇有家资。
他又想起社丞常说的要让行商旅客宾至如归,于是,就开始热络地详述了起来。
“我等巡街卒的第一个职责,就是要把守住这乡门闾门。”
如今,黔携带的货物只要过三十钱的,不管是不是设肆售卖,一律要将去处和来处记录在案,以便核查。
如果确要进入乡里设肆的行商,每日入门时要按比例缴纳设肆市租,市租比例不固定,与货物估值多少有关。
一百钱以下按三十税一征收,若卖的是一担三十钱的葵菜,只需要缴纳钱的市租。
三百钱以下按二十五税一征收,若卖的是一条一百钱的肉犬,需要缴纳钱的市租。
一千钱以下按二十税一征收,若卖的是一匹一千钱的驽马,要缴纳o钱的市租。
一千钱以上按十五税一征收,但是上限有封底,市租最高只能征收到oo钱。
缴纳过社肆市租的行商,可领到一面赤色的三角小旗做证明:住在本乡里的行商也要到社中交租拿旗。
大小行商每日开摊社肆的时候,必须将这三角小旗插在肆边作为缴过市租标记。
若没有插着小旗而私自社肆,巡街卒可罚没肆中所有货物,并扭送至县寺处置。
每日日落之后,行商在离开乡里之时都必须要勾销姓名,同时交回当日的市旗。
若有擅自私藏市旗或仿造市旗者,每次要罚百钱,否则就永远不可入清明北乡。
这武大说到这里,就将一面小旗从怀中拿了过来,递到了刘彻的手中。
刘彻饶有趣味地左右翻看,现此物不过是寻常的麻布所制,只是多写了税率。
看来,此物最大的作用就是明标识,方便巡街卒随时查验。
行商的流动性极强,又颇为奸滑,平日里就算未缴市租也会百般辩解自己交过了。
虽然最后也能核查清楚,却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和人力,这样一来,收租度极慢。
有了这小小的肆旗作为标志,一目了然,核查难度会小很多,敢于偷逃市租的行商,自然会变少。
更让刘彻心有所感的是按货物价值多少来征收市租的法子,富者多交,贫者少交,简直天经地义。
要搜刮就要从富人身上刮,贫穷黔的身上能有几两油呢?
这樊千秋的想法,倒是暗合刘彻一直以来的心意。
“这两个法子,倒真奇巧。”
刘彻说着,就看了一眼桑弘羊,后者已经熟练地拿起笔记录了起来。
“这巡街卒要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在那集市中设点协收交易市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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