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闹剧后,正主开始她的表演了,正式回归今日的话题。
宗女议婚……
青岱长公主伸起纤纤玉指,点了点头,很满意司饰女官为她涂的蔻丹。
正红系的底色,金粉布满十指,描的是她最喜爱的红牡丹花。
我的蔻丹也快做好了……
我望着我的手指上的蔻丹,真美。
浅粉系的底色,金粉少许,描的是杏花和珍珠图案。
青岱表姐望着我们,慢慢打量着。
“不知,各位宗女,可有心仪之人?”
又把目光看向了殿中最年长的韵皎堂姑,有些嘲笑我们到了年龄却不想嫁人的意思。
“本宫瞧着汝等似乎对婚姻之事有一些不太上心。”
殿中的人,沉默着……
脾气火暴的雪巯表妹立即炸了,大声反驳。
“青岱表姐,不愧是指了驸马的人,未进门却有了主母的风范,现下就又操心堂姑、姐姐、妹妹的婚姻,真是辛苦了长公主殿下呢。”
雪巯乡主这个小炮仗,谁一碰就燃。
雪巯表妹的话就是想说,青岱表姐未入宁府的大门,却有了妇人的劳碌命,有好大的官威,多管闲事理她们嫁不嫁人干嘛。
“吾,会去禀告父皇和母后为雪巯表妹寻个好良人,额驸也定和乡主举案齐眉。”
青岱表姐这话意义颇深,讲的很好听,但是也有点威胁雪巯表妹的意思。
明眼人都看出来,长公主殿下忍到了极限,若雪巯乡主再招惹她,就很可能会让她到时候嫁个纨绔子弟过日子。
黔藏翁主好像妥协了,向皇帝的女儿低头,恳求着她。
“青岱表姐,你去求求陛下和娘娘好不好,我不想嫁给一个不爱我的夫君,我不要嫁给别人。”
她说完,又咳嗽了起来,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一直在咳。
朝云宫的侍女季怜儿赶紧拎着新的玉壶进来,给黔藏翁主的玉杯倒了一杯温水。
珏珩翁主斥责了季怜儿,说她怠慢了黔藏翁主。
“痴呆的镣子,黔藏翁主的玉壶里没有水也不知道再增一壶。”
婢女惶恐,连忙把之前在桌子上的玉壶放在了地板上,下跪道歉。
她的手很颤抖,双手的手心和手背相贴着,慌张地说着“翁主娘娘,奴婢罪该万死。”
珏珩翁主也没有想为难这个机智的宫娥,是见青岱长公主许久未开金口回答黔藏翁主,有点担心她们的婚仪,想借着这个小插曲缓解尴尬一下气氛。
黔藏翁主喝下暖和的温水之后,喉咙舒服了好多。
转头跟她的珏珩表姐讲话,道谢。
就想为宫娥讲好话,让她不要为难宫娥。
但是又没有这么说。
“多谢珏珩表姐的惦念,我无碍。”
黔藏翁主又把右手张开,从下往上平移,做了请人起来的动作。
黔藏表姐定是也不好开口为宫娥讲好话,跟珏珩表姐求情,就让她的贴身侍女去扶了宫娥起身。
对这个宫娥说了一句,“退下吧。”
珏珩翁主见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她也不好说要责罚长公主殿下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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