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母了解他这个儿子脾气,就跟我说着:“你表哥没有生气,他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我豁然开朗,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呢,是我又惹他不开心了吗。
天色变得更暗,门外的狂风剧烈的刮着。
这种温差,让我觉得是从了炙热的夏季瞬间过渡到了寒冷的冬季。
曹母察觉到了我的衣袍单薄,很贴心的关心着我说:“瑷瑷,表婶去拿几件平常不穿的干净衣服给你穿着,瞧瞧你,也真是跟表婶客气的,冷呢,就要说出来嘛,不必憋在心里,让这寒风冻伤了你。”
我跟曹母撒娇卖萌,想让她忽略了这个事儿。
“表婶”
“好喜欢表婶啦,最喜欢表婶啦。”
挽着曹母,跟着她的脚步,一起去西边的屋子里。
两个人呢就一拐一拐的,慢慢走着。
她带着我穿过泥质的小过道,来到她的西屋,这间房屋跟大堂差不多的建筑。
是长辈的屋子,我也不好鼠眉贼眼地到处打量屋内物件,不然显的忒小家子气了。
当然,我并不是没有见过好物件的小姑娘,这里没有的东西,还是这里有的东西,我随便拿一两金子都可以买一座曹宅。
我惋惜了一下,又感慨福乐翁主的命运多坎,也太悲哀了吧。
“瑷瑷,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啊,表婶的衣裳你穿着有些短唉,先暂时度过这几天,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再带我的瑷瑷进城买漂漂亮亮的衣裳穿哟。”
震惊!
曹母身上的衣裳并不是名贵且好的布料,而且她一家三口的衣袍都是穿的泛白,可见曹家过的日子很拮据,并不是很富裕。
我要直接拒绝她的盛情好意啊,于是便拐弯抹角地跟她说话:“瑷瑷不喜欢去逛街,表婶不要麻烦一趟进城啦。”
曹父第一天在草屋里说过,叫曹满去山上砍猪草,这句话可以推断出来,曹家是以种田为主。
初见曹母,也是背着竹篓日落时分归来,可见她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
这户人家的产业,有泥屋四间,几亩田,几只猪,几只鹅,除了种田获得生活的银钱,就只有曹家儿子的医术出诊来获取的诊费。
我怎么忍心让曹家更花不必要的银钱呢,眼下我明白了银钱是多么重要的,翁主娘娘没钱也是没用的。
她整理好几身干净且整洁的浅红色长袍麻质衣袍递到我怀里,又抱着从第二个木柜里拿出来的红布放到木桌上,又去第一个木柜里找到针线篮子。
好像要开始缝纫些什么,等她拿完东西,就有空跟我说话了,她用慈祥的态度对我说:“表婶拿新布给你缝小衣,不能委屈了瑷瑷了哦。”
我放下手里的衣裳在桌子上,握住了那双饱经风霜的右手。
心怀感激地对曹母说:“瑷瑷再谢表婶,表婶你好好啊。”
她被我真挚的眼神打动了,想把她的左手覆盖在我的小手上,瞧见了我那双泛红的血手,又不好意思压着我的手,只好摸了摸我的头,表达着宠溺我的想法。
屋外响起三声撞击声,叩!叩!叩!
“阿母,表妹,来大堂用膳了!”
曹满催促我们去吃饭了,他煮好饭菜了吗?
曹母立即回话,“好,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和剪刀,拿起了放在桌子旁边的拐杖。
我赶紧搀扶着曹母出门,用手摇摆着,示意我不要扶。
只好落寞的收回了手,跟着她出门大堂了。
曹满还在屋前等候,手里又提着他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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