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
王半溪朝曹观平行了一个礼。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
曹观平虚虚将王半溪托起,“您是王老太君的眼珠子,杂家可受不得您的礼。”
“曹公公,麻烦您务必和皇上说,舒凝公主没有推我下湖,是我自己跳下去的,真的,舒凝公主是为了替我隐瞒才受了罚,您帮我和皇上说说,求您了,求求您了。”
王半溪双眼真诚,语气急切,小嘴叭叭叭的,软萌萌的声音传出来,饶是曹观平这样经历血雨腥风的人,也忍不住想满足她的愿望。
行刑房里的行刑人听见了,立马也求道:“曹公公,求求您了,小的还想多活几年呐!”
曹观平拿王半溪没办法:“那您在这儿等着,老奴去和皇上说说。”
“我去看看舒凝公主!”
王半溪跳着往行刑房里跑。
门口的侍卫还想拦人,却被曹观平制止了。
侍卫停住了脚步,王半溪也不耽误,直直朝里跑去。
很快,王半溪和沈磬的声音从行刑房内传了出来,外面的人听得很清楚。
“公主殿下!”
王半溪声音急切。
“你干嘛要说出来?”
沈磬语气里有些疲惫,但精神似乎还行。
“殿下!
您不能替我瞒着呀!”
王半溪提高了声音,“是溪儿错了,溪儿自以为是,以为落下病根就能躲过这门婚事,是溪儿想简单了。
溪儿拖累了您。”
此时,才搂过姑娘的沈檀,正慢悠悠走了过来。
沈檀原本想和唐纵酒说几句,却因为这句话而顿住了脚步。
而行刑人这个时候正在往外跑,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他很清楚。
沈檀和唐纵酒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唐纵酒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这也就很好解释沈磬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认下。
在唐纵酒看来,大概是因为王半溪让沈磬想到了自己。
唐纵酒不语,朝沈檀望了一眼,沈檀始终眯着眼不言,唐纵酒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偷听人说话总是不对,唐纵酒便拉着沈檀走出了行刑房。
“四哥,天涯何处无芳草。”
唐纵酒边走边说道。
沈檀原本还不想走,可转念一想,很多事情急不得。
于是,沈檀的视线朝行刑房里面瞧了一眼,跟在唐纵酒身后离开了。
行刑房内。
两个姑娘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糊涂,你现在承认了,是给王家添麻烦。”
沈磬坐了起来,她实际上没挨几下,也没很疼。
“可是我不能让您在我面前扛着呀。”
王半溪的金豆子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我早晚要挨这顿板子,只是借了你这件事的由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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