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言下意识动了动指尖,他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想,他的剑还在手上。
身体和精神疲累到极致,陆不言却不能放松半丝。
他挣扎浮沉在泥潭里,那里是炼狱,是专门属于他一个人的炼狱。
陆不言的精神绷紧到极致,苏水湄着男人紧皱的眉头,男人因为发热而涨红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她用裹胸布替陆不言绑住了伤口,可伤口还是在渗血。
“汪汪汪”
突然,精神了不少的小奶狗把嘴里叼着的东西递给苏水湄。
苏水湄低头一,眼前一亮。
晒干的蓟草可以用来止血这是哪里来的
小奶狗从洞里钻出去,又钻回来,叼回来更多的蓟草。
苏水湄替陆不言将蓟草敷上后,没忍住,从狗洞里探出一颗脑袋。
只见狗洞后面居然是一座院子。
有一白发白须的老人正在收拾药草,到那小奶狗过来,便道“又去哪玩了怎么才回来”
小奶狗儿颠颠跑过去,老人年事已高,眼睛也不好使了,摸到小奶狗身上的伤口,面色大变,“又碰着那疯狗了”
说着,老人赶紧拿了蓟草要给小奶狗敷上。
小奶狗儿一叼,径直朝苏水湄跑过来。
老人转头一,那专门给小奶狗儿挖出来的小洞里正冒出一颗脑袋。
还在呲牙咧嘴地朝他笑。
真是白日见鬼了。
老人是个退休医师,独居于此。
苏水湄跟陆不言也是运气好,在这大雪天里,终于寻到一处避难所。
男人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被褥,眉头紧皱,一脸的不安。
苏水湄从来都没有在陆不言脸上到过这种表情。
不安这种东西,放在谁身上都合适,偏偏放在他身上不合适。
尤其是在这张充满了骄傲的脸上,满是违和。
苏水湄伸手,按住陆不言眉间。
伤口明明已经止血了,为什么他还这么的不安呢
难道是因为发热,所以不舒服吗
苏水湄又触了触陆不言的额头,确实很烫。
“冷”
男人颤抖着唇,说出这个字。
苏水湄下意识往房间里。
老人独居,连炭火都没有,只有一盏油灯轻轻摇曳。
而整个屋子里也就只这么一张床榻,一条被褥,现在盖在陆不言身上。
苏水湄垂眸去。
男人双眸紧闭,正睡着,一时半会应该是醒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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