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的感情都很到位,亲亲抱抱也很容易擦枪走火,奈何肚子里还揣着个崽。
有着这根定海神针,俩爹虽然一路撕扯吻进浴室,也不过是在洗完澡后相拥而眠。
不过夏时熙总觉得衣服阻碍他贴贴了,即便不能做什么也希望两人都能选择最为有益健康的裸睡,而贺寒朔完全没办法拒绝夏时熙的任何想法。
是以,夏时熙平躺在大床左侧,贺寒朔侧身搂着人,怀里是处处紧贴的软玉温香,垂眸就是男生光滑白裸的臂膀。
更别说其上还点缀了一颗精致又魅惑的殷红小痣,可以说是在全方位无死角挑战他的忍耐力。
从前是被误认不行,现在是再行也不行,贺寒朔只能一次次轻吻上那一点殷红,原想着可以稍作缓解,结果看着红色不断加深晕开,贺寒朔越发爱不释口。
夏时熙本来已经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愣是被贺寒朔给嘬醒了,倒不是因为对方继想随他姓后又继承了他的惊人嘬力,而是贺寒朔头发不打理的时候就是一大颗炸毛海胆,这么个脑袋在他颈侧晃来晃去,实在很难不彻底转醒。
“你在干嘛?”
夏时熙困晕晕开口。
没办法,揣崽后除了个别特殊情况,他都雷打不动坚持早睡早起,现在时间一到沾床就着,突然被扰醒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嗓音也格外软萌。
听得贺寒朔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再次躁动起来,但再躁动也是被压下去的宿命,他不可能再让父崽冒一点风险。
所以他只能再次尝试将注意力放到夏时熙的肩头,四片唇短暂相接,贺寒朔指腹轻轻摩挲,直接给出结论:“你这里有颗红痣,我们是天生一对。”
夏时熙:……?
夏时熙闻言不由皱眉,双眼睁开一道细缝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你这……”
恋爱脑晚期了吧。
有颗红痣就是天生一对?凭这逻辑万物皆可天生一对,但鉴于贺寒朔恋爱脑最大受益者是自己,夏时熙还是抿了抿唇角似笑非笑地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对称位置上也有过一个。”
夏时熙:?
不可能,他平时嘬得很细,他确认贺寒朔身上一颗痣都没有。
贺寒朔执起夏时熙的手摸向左肩:“长在这里,小时候打了几次激光没打掉,就直接切了。”
大概是贺寒朔切的早愈合得很好,加之肤色冷白,不仔细看的确看不出什么,夏时熙闻言趴男人肩膀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在肩线位置发现一道很细很窄的白线。
要是夏时熙第一天穿来时就发现,一定会觉得这是纸片人建模时溢出的一小条封边。
夏时熙仔细看了良久,才好奇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弄掉?你就洁癖到这个程度?”
看痣这么碍眼的话,怎么还天天亲他肩上的红痣?
答案不言而喻,夏时熙聪明的小脑瓜一下就想到了,看向贺寒朔的眼神就更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小伙汁,你爱惨咯!
非常值得一百个强力嘬嘬!
“那时候我才刚出生,是白玉心让人做的。”
而他之所以知道,仅是因为切除后伤口没有得到应有的养护,结成了一道异常丑陋的疤痕。
这本也没什么,但随着不断成长他逐渐认清“母亲”
对自己藏不住的厌恶,每次看向他时都仿佛在看什么臭不可闻的脏东西。
这是贯穿他童年的一道阴影,他会下意识被生命中最权威的母亲所影响,在尚未有明确认知前就产生了严重且复杂的自厌情绪。
他既觉得母亲是负面的,又觉得自己很糟糕,对于对方在他肩头留下这一道,同时结合着母亲造就的阴影与自我厌弃的狰狞长疤,令他每一次看到都几欲作呕。
说到他的严重洁癖,也许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因为在成功一次切除肩头的长疤后,他感觉整个人都干净了不少,进而演变成他将身上仅有的三颗痣都一并打掉,从此不允许身上存在一丝碍眼的脏污。
夏时熙没等他说完,就先一步吻了上去,细细密密吻过一整条窄窄的白线才抬起头,用灿若星辰的深情双眸凝视着他。
“一点都不脏,别被那个神经病影响,除了我们一家三口再带上傅女士,其他人屁都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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