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一到,由施晓飞这个新上任的镇长跟袁推负责监斩,在他俩命人对三名人犯验明正身后,便手执朱红进行了勾决,接着又甩出了亡命牌,随着喷出三片血箭,人头落地。
刘显克即便受了杖刑,依然坚持在管家小厮的搀扶下,亲自带着府丁抬着两具棺材,等在了刑台边上。
纵使身异处的父子俩是百姓们口中的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终究都是他的血肉至亲。
流着泪,一脸晦涩的,他让小厮搀着他爬上了刑台,先是对台上的监斩官颔行礼,接着便转过身,郑重的对台下呜咽怒骂的百姓们鞠了一躬。
颤声道:“是刘家有愧于乡亲们了,刘某代家父幼弟给大家伙儿致歉。”
他没有天真的请求原谅,那些受害人,那些无辜的家庭,绝不会因为凶手伏诛便会既往不咎的,这种仇恨甚至越了生死大仇的。
不知是何人带的头,一时间,伴随着咒骂声,土圪塔、小石子、烂菜叶、臭鸡蛋……铺天盖地的砸向了他们,连放置尸身的棺木里都有掉了不少。
刘显克没有让人清理干净,父亲兄弟因为那身前的恶名,方才有了这身后之辱,而且,这样的恶意,他和他的儿孙将还要受一辈子,他们都受得,真正做恶之人为何受不得呢?
夏荷和薄荷也从老百姓那儿搞到了不少的烂菜叶,兴致勃勃的跟着,一直砸到了刘家大院外面,那两扇关上的大门替代了它们的主人们,承受了大家的余愠,待众人散去后,刘家大门口一片狼藉。
刘显克没有管来福,施晓飞便让乡勇们按照旧倒,用片芦篚裹着,拖去了镇外十多里处的乱葬岗,按理不管怎样该挖处浅坑的,可乡勇们当中也有姐妹受了害的,依那种恨意,都要生啖其肉了。
于是,就那样给扔在了日头下,这几名乡勇还没进镇子呢,日常憩息在旁边的林子里,生吃惯了尸的野狗们远远的便闻到了血腥和生肉的味道,围上去,没多大会儿功夫,来福就成了一副骨头架子了。
两位监斩官跟夏荷薄荷前后脚的进了我的帐篷。
刚要唾沫横飞的转播的夏荷,扭头瞧见他们二人,揉揉肚子,“主子,我跟薄荷吃点东西去。”
我哼了一声,“还以某些人今儿中午不饿呢?不是,夏荷大人,你,这会儿还能吃得下东西?”
“嘿嘿,主子,您忘了属下之前干什么的了?司空见惯,司空见惯了啊。”
夏荷笑得一脸得瑟。
而头一次见识到这些的薄荷,虽然刚才刺激兴奋,可这会儿一回想,忙捂着心口,直摇着头,“主子,我,奴婢今儿就不吃了,呕”
夏荷怒其不争道:“妹子啊,你这可不行,得多练练,现在就练吃饭去,咱别的不要,就吃那肉片汤泡饭了,走走”
生无可恋的薄荷,想往地上赖,都没逃得过夏荷的‘毒手’,还是被拖走了。
袁推笑了笑,“夏荷大人还真是位女中豪杰啊,陛下,臣的那妻弟今年二十有三了,还未婚配呢,不知道是否有这份福气啊?”
我的脸上浅笑着,“男子二十三还未婚配,为何呀?”
“那小子是臣岳父岳母的老来子,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立志要当一名纵横疆场的将军,他十七岁的那年春,父母皆因风寒先后离世了,再也没有人约束着他,在给我夫人留下一封书信后,便跑去了北疆边城。
三年前已经是个小校尉了,只是一直再没来过书信,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若是那小子侥幸未死,臣斗胆跟陛下求这门亲事,内人都快为此愁出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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