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座雕花木屏风。
如今的时代,几乎没人会往家里放这种奢侈品,二叔说过,现在不管是木做的什么物件,都能抵得上一块土地。
想必昨天那个男人,就是站在这块奢侈的屏风后面,一直到他醒来。
邵揽
费慎脑海中一遍遍回想这个名字,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父亲的朋友中哪有这号人物。
究竟是谁把自己送来这的昏迷前的车祸是怎么回事父亲又去哪里了
无数问题接踵而至,费霄让他遇见危险冷静思考,可惜思考也起不了作用。
慢吞吞坐起身,费慎想出去,抬手时不小心碰到了某样东西。
手里还握着手帕,他将手帕先放下,转过头,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方形镂空盒子。
又是一样木制品,柜上木盒子被他碰倒,里面的白色粉末洒了出来。
费慎凑近,准备补救一下,然而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回忆袭来,他想起昨夜醒来闻到的正是这股香味。
白色粉末有焚烧过的痕迹,费慎这回倒不认识了。
若是二叔在这,说不定能告诉他,此乃上世纪不愁吃喝的贵族们才有闲心玩的香道,比木材还难见。
粉末不知由什么原料制成,泛着一股沁脾的清香,比点燃后闻着舒服些。
仔细了装粉末的盒子,发现木盒上面的纹路,好像与屏风雕刻的一模一样,是他没见过的花纹。
费慎正想仔细研究研究,房门忽地被人推开。
来人轻手轻脚,走路竟没发出半点动静,但对方知道他醒来了,将手中托盘放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恭敬道“这是为您准备的早餐,邵先生吩咐了,如果不合胃口,我再帮您更换。”
晚餐变为了早餐,来邵揽余知道他睡了一宿。
送餐的是个青年男性,身穿佣人服装,费慎扫了眼被自己弄洒的香灰,主动承认错误“对不起叔叔,我把这个东西弄洒了。”
青年对此波澜不惊“没关系,您不用担心,我会收拾好的。
请问现在用餐吗”
睡了将近一天一夜,费慎确实饿了,急需补充体力,他点点头“吃吧。”
然而房间内没有桌椅,正猜测难道要在床上吃饭时,佣人又从外面推进来一套移动桌椅,规整地摆放在床旁。
费慎礼貌道谢,拒绝了对方要扶自己的行为,利落爬下了床。
饭菜清淡可口,不清楚是不是巧合,味道居然意外地和家里很相似。
费慎养尊处优惯了,进食细嚼慢咽,很少发出声音,佣人耐心地等候在旁,时不时替他添茶倒水。
吃到一半,费慎停下动作,忽然问“你不是要把那个收拾好吗”
他目光向床头洒倒的粉末,语气全然不似方才客气,好像先前的礼貌都是装出来的。
青年微微颔首“等您吃完,我就会去收拾的。”
费慎不做声,收回视线,继续细嚼慢咽。
家里也有很多佣人,他不是没被人伺候着吃过饭,早就习惯了。
但旁边这个人,是在监视他。
进食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一小时,窗帘拉开,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不过由于环境气候问题,室外绿植稀少,雾霾多灰尘大,再加上无处不在的辐射,路边压根不见几个活物,彰显出一种冷漠的荒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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