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斌开出了怎样的筹码,我也不知道许萱要价几何。
关于许萱和斌的谈话内容,她暂时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只知道,他们应该是真的断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所希望的一个结果。
那时我的心态有些复杂,无法用三言两语就将它阐述明白,但是我又不愿意为这么点小事就做出长篇大论。
于是,我选择沉默。
吴晓夕要走了我的联系方式,但是她并没有联系我。
而我不知是否会打扰她的生活,也没有联系她——或者说,我还是一个胆小鬼,没有胆量主动找她。
我单独和许萱喝了一次酒之后,我们的生活不再是互不打扰了。
她下班到家之后,我会邀请她一起坐在客厅里吃零食、看电视,会一起聊天、说笑。
她喜欢用扑克牌算命。
晚上,她会将茶几收拾干净出来一块地方,一边看电视一边算命,我则被挤到沙一隅,叼着烟看她自己玩牌。
说是算命,实际上是一种利用规则开解扑克牌的游戏,类似电脑上的“蜘蛛纸牌”
或者“空当接龙”
,许萱管这种玩法叫做算命。
她没再在我面前穿过吊带,但是却一直穿着休闲短裤。
我没有杨二郎的天眼,也没有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无法做到同时观看电视、纸牌、腿,也无法一心三用。
于是,我的眼睛需要忙不迭地在电视屏幕上、扑克游戏上、许萱的腿上转来转去。
我现,许萱住进我家之后,我确实开始变得庸俗和低级趣味了。
许萱遇到难以开解的牌时,总是会盘腿坐到沙上,捏着下巴,皱眉盯着茶几上的扑克。
往往这时,我会凑上前去,和她一起想办法解牌。
如果现可以移动的牌时,我会指给她,她则恍然大悟地挪动扑克。
不过大部分情况是,她看了半天,找不到开解的道儿,我盯着看半天,也是一无所获,她只能将牌打乱,重新洗牌、摆牌。
不过,每当我们一起解开一副牌时,便会兴奋地击上一掌,以示庆祝。
除此以外,她还会准时地收看一部当时热播的言情电视剧。
我本不是很喜欢其中的某位演员,但是她恳求我的样子,让我不忍拒绝。
于是,我们就一起观看。
她会对其中的一些演员评头论足,向我述说他们的八卦时,如数家珍。
和她在一起逐渐相熟之后的生活,与霍晓莹那时有些不同。
先是心态上,我对霍晓莹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而对许萱却有所不同,自从得知她和斌彻底断开之后,那种“朋友妻,不可欺”
的原则和观念完全被打碎了。
我开始幻想,幻想着能与她生一些什么。
在我的心底,一种难以言表的观念牢牢套在她的身上——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以言表的心态,而是我那时的道德标准和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用一些粗鄙的词语去诋毁一个为了追求向往幸福的生活的可怜姑娘。
而在十数年后的今天,我可以坦然面对那时道貌岸然的我,我可以毫不避讳地告诉你们,在二零一零年的夏天,我用我最卑劣最恶心的丑陋之心对许萱的最低贱的认识就是:她是个只要给钱就能随便上的妓女。
至少我在那时得到的信息所给予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虽然我的想法并不对。
其次,霍晓莹和许萱给予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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