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会让人鄙夷,但无法定罪,“诱使朝廷命官服用禁药”
的罪名就不一样了,关键还这件事的性质如何界定。
傅跃摸不清白亦陵的目的,他隐约觉得就像是谢玺所说,到了现在为止,白亦陵下手其实还是留了情面的,就是不知道对方最后想把这件事达成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想到这里,傅跃道“白指挥使,你就容我提醒一句,父母杀子无罪,身为人子忤逆父母,这事却是可大可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做,倒不如咱们双方好好坐下来商量一下,你说对吧”
“我说不对。”
出去了半天不见人影的陆屿走了进来,正好接过了傅跃这句话茬。
傅跃皱眉道“淮王殿下”
“你把嘴闭上。”
陆屿不客气地呵斥了一句,随后说道,“本王有件事要说,还请镇国公一家、永定侯一家、傅司马、李指挥使和白指挥使,随本王来一下。”
他一回来就神神秘秘的,当前头等大事扔在这里还没收尾,又要把这些人叫到别的地方去不知道要说什么,反倒让人心里挺不安的。
别说别的人,就是白亦陵都莫名其妙。
他低声问陆屿“发生了什么事”
陆屿扭过头来着白亦陵,眼神怜惜而又心痛,其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仿佛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白亦陵从来没有见过陆屿脸上露出这样奇异的神情,微微一怔,另一头的傅跃却说道“淮王殿下,如果你说的事情跟目前的状况有关,可否就在这里说出来呢否则避开他人,徒惹疑虑,这只怕不妥吧”
傅敏不太敢跟陆屿说话,而谢泰飞闻言也道“淮王殿下,臣也是这样想。”
难怪他们会这样说,因为陆屿从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是向着白亦陵的,他要做的事情肯定是对白亦陵有好处,一个这样立场的人,突然要把他们这几家人都单独叫出去说事,其中还要在搭上个莫名其妙的盛家,岂不是让人心里发毛么
所以宁肯得罪淮王反正也得罪的差不多了,他们也拒绝单聊。
陆屿难得的犹豫了一下,白亦陵隐约意识到他的迟疑约莫和自己有关,说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除了盛知担任刑部侍郎负责查找白亦陵中毒的原因之外,这件事似乎从头到尾跟盛家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虽说盛冕和陆茉对白亦陵也很有好感,同样觉得傅敏做的过分,但是毕竟场面已经够乱的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一直坐在旁边的席位上静观事态发展。
直到这时陆屿叫了他们,夫妻两人才疑惑地对望一眼,走上前来。
盛冕道“淮王殿下”
陆屿眼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不由苦笑。
他刚刚证实了一个心中的怀疑,一开始本来想着如果能赶在白亦陵的加冠礼之前就太好了,可惜日子太紧没赶上,结果冠礼上居然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他本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地告诉白亦陵,以免吓到他,现在来,牵扯的人太多,却是不说不行了。
他道“带上来。”
随着他的命令,一个蒙着白布的东西被放到了地面上,随后又有两名侍卫从门口处抬进来一个春凳,上面坐着个身材肥胖的年轻人,正在嘿嘿地傻笑着。
凳子放下来,他既不起身,也不见礼,目光新奇地四下打量,将大拇指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嘬了起来。
这人很明显是个傻子,大家着眼前这一幕,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陆屿好端端带这么一个人过来干什么,倒是傅敏的脸色骤然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傅跃了自己妹妹一眼,想到了什么,眼神中也掠过一丝慌乱。
随后进来的还有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打扮的倒是颇为富贵体面,一进来,恭恭敬敬地冲着陆屿行了礼。
陆屿道“起来吧。”
他介绍道“这位夫人是凤祥珠宝行的老板娘蔡夫人,这位是她的长子蔡延。”
他了傅敏一样,见到对方的额头上一点点渗出了冷汗来,这才又慢慢说道“二十年前,蔡夫人因为久治不孕,请当时一家医馆里的坐诊大夫开了张生儿子的偏方,结果孩子倒是顺利生下来了,可惜天生有缺陷,智力如同三岁的孩童,而且未生双脚,不良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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