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泰飞气结“他一个翰林院编修”
他说到这里却是说不下去了,别说是翰林院编修,就算只是白身,他也是谢氏一族的族长,谢泰飞的族叔,辈分和地位在那里摆着。
可是白亦陵这样荒诞的做法,谢长风居然还会配合,也是十分出乎谢泰飞的意料,他气恼地说“既然他不想认自己的亲生父母,那就算了,他的加冠礼我还不想去呢”
几个幕僚相互,其中一个提醒道“侯爷,这请帖是由淮王殿下代笔的。”
这种请帖都是邀请者本人以及一些身份较高的亲朋好友亲笔写成,以表示对于客人的尊重,陆屿别的没做,临走之前特意把永定侯府几个人的请帖要过来写了。
谢泰飞本来很有心把这东西给撕了,如此一来,却也说什么也不敢不敬。
傅敏坐在一边,冷眼着谢泰飞干跳脚了半天,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听从白亦陵的安排。
她心中不由掠过一丝淡淡的鄙夷,这个男人真的是老了,也越来越没用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一心想要嫁给他呢
对于白亦陵的举动,傅敏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在她来,双方本来就不是亲人,而是仇人,想尽办法让对方难堪不适,也是仇人之间固有的常态,这很正常。
其实她反倒觉得这样的安排很不错
当宾客,到时候只要坐在旁边好戏就可以了,她巴不得这场加冠礼越狼狈越寒酸才好呢。
如果白亦陵真的接受了谢泰飞的帮助,那么永定侯府还得为了他的冠礼操心受累,凭什么呀
傅敏更加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问道“那他的加冠礼上,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客人吗”
这话问的,谢泰飞不由狠狠瞪了傅敏一眼,傅敏视而不见。
只是幕僚的回答却出乎了他们夫妻的意料“具体的小人也不知道,只依稀听说有几位亲王到场,除此之外,还有镇国公府、聂太师府、高、李两位丞相府以及董侯、卫驸马等。
担任司礼的也是盛家的一位郡王和董小侯爷”
他一连串的显赫人名官职说出来,把谢泰飞夫妇两人听的目瞪口呆,谢泰飞心中全都是惊讶和震撼也就算了,傅敏却觉得自己好像兜头被人泼了一盆热油,又气又急。
白亦陵居然有那么大的面子,这些人都是什么人物,他到底是如何请动的
本来以为他没有侯府的扶持,一定会成为笑柄,这下可好,成了他们被人当面扇耳光了。
儿子请来的客人比父亲分量还大,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傅敏一不小心,将自己的指甲给掰断了,她忍着疼,恨恨地想,不过也无妨,毕竟请的人越多,场面越大,冠礼上发生的事情宣扬的就越快
她正在想着,却见房门一开,谢玺沉着脸走了进来,将桌上属于他的那份请柬拿起来,一言不发,转身又出去了。
傅敏见儿子冷淡的脸色,心头就是一堵,在谢樊离家又对谢泰飞私信之后,谢玺这个孩子原本是她唯一的寄托,可是现在谢玺面对自己是那不加掩饰的厌恶,让傅敏痛苦万分。
她忍不住追了两步,喊道“玺儿,你以后真的不想再跟爹娘说话了吗娘现在就剩你一个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谢玺转身,傅敏眼中燃起希望。
然而谢玺却说道“我不想在京都住下去了,已经递了公文请求去南边救灾,今天得到批复,四月初七当天启程。”
他之前在军队的历练期已满,这次回来的打算本来是在京中谋个职位,就此不用到处奔波,傅敏和谢泰飞都没想到谢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谢泰飞怒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商量”
“大哥的加冠礼,希望你们好好冠礼,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
谢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语气却冷得像冰,轻轻说着自己要交代的事,“别让我不起你们。”
傅敏只觉得眼前发黑,一时间张口结舌,谢玺却丝毫不愿意在这里多留,转身就走了。
白亦陵在加冠礼的前一天住在谢氏宗庙,当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他就要起身,沐浴更衣,准备进行自己的成人仪式。
没过多久,外面的宾客们也纷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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