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白亦陵转头了一眼,发现刚进门时离他八丈远的谢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来了,于是冷冰冰说道“怎么不可能”
谢玺道“因为这女人是我着从半空中飞过来的,难道她会撞一下窗户落到地上就摔死了吗”
白亦陵似笑非笑地说“你做梦没醒吧”
谢玺最烦他这种腔调,反口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现在要是我做的梦,我先梦见那女鬼掐死你。”
谢玺近两年一直不在京都,在场众人里面认识他的不多,听见谢玺口出不逊,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白亦陵脸色一冷,二话不说,抬腿便踹了谢玺一脚。
两人如此的相处模式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谢玺被他踹的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连惊讶都没有,不甘示弱,站稳了身体之后立刻挥着拳头向白亦陵砸了回去。
白亦陵一侧头,单手接住谢玺的拳头,屈膝上顶他小腹,两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
这架一打,就让闫洋认出面前的人是谁来了除了谢家那个官任校尉的次子,白亦陵对别人都不这样。
没别的,只因为白亦陵从小到大大概只和他这个弟弟见过十来面,据闫洋在场的情况来,这俩人脾气都不是很好,谢玺嘴里出不来好话,性格又暴躁,偏生白亦陵喜欢挤兑他,又对这一家都没有好感,因此每见必打。
最早的时候还是唇枪舌剑,说急了才动手,现在可倒好,说话只是意思意思,重点成了打架。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两个人扯开。
闫洋劝说道“六哥,现在场合不对,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了再打不迟。”
这两个人打起架来,着拳拳到肉,你来我往,但由行家来,就好像小孩互殴一样,单纯是为了泄愤,完全没有招式章法可言。
否则以白亦陵那一身的暗器,他就是直接杀了谢玺都不是做不到的。
闫洋细心抱着白亦陵的腰把他向后扯开,另一头齐延凯身边的那群人里面也已经有人认出谢玺来了,当下也劝他“谢校尉,大家都是想把事情弄明白,你刚才碰见什么了,有话好好说。”
谢玺深吸一口气,瞪了白亦陵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这个女人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不信你们可以问店伙计。”
他一边说,一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伙计“起来,还是不是男人了这么多人在这,轮不到你被鬼吃。
你告诉他们,这女的刚才到底干什么了”
伙计哭丧着脸站起来,仍是不敢离那个女人太近,战战兢兢地说道“是,她就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小的和这位公子都到了这不是人,这是恶鬼啊”
他满脸惊慌之色,尤其冲着白亦陵说道“这个店,还有公子你,得赶紧找人去去祟气,否则被鬼缠上,是会死人的啊”
本来周围的环境就阴森恐怖,再被他这样一说,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大家简直觉得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就像瘟疫似的,忙不迭地纷纷站远了一些。
谢玺冷笑“听见了没有有冲我耍威风的功夫,还不赶紧去检查检查你身上可有异状,免得你刚当上世子,就没命享福啊。”
白亦陵沉默一瞬,反倒被他给气笑了“你们那个破侯府塞到我手上,算是让我享福吗大丈夫有能耐就自己建功立业,那点蝇头小利,我还不上谢玺,你给我过来。”
谢玺警惕地着他,白亦陵硬拽着对方的胳膊把他扯到女人旁边,将谢玺的手按到那个女人的脸上,说道“你弄明白了再废话。”
谢玺甩了他一下没甩开,手接触到了对方冰冷的皮肤,他心里一阵嫌恶,刚要躲开,忽然就察觉到不对劲,一下子愣了。
躺在地上的,是一个死人,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皮肤冰凉,触碰在上面,令人想起某种冰冷而滑腻的爬行动物。
谢玺刚才跟白亦陵硬碰硬地对杠,是因为两人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种相处模式,话赶话说到了那个份上。
但是现在,对方皮肤的温度和生命状态告诉他,这女人不但已经死亡,而且尸体都凉了,显然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
那么刚才那一幕,她、她从夜空当中飞行而至真的会是冤魂附体吗
谢玺态度虽然恶劣,但不知道为何,从他身上反倒感受不到那种一向属于谢家人的敌意与轻蔑,于是闫洋问道“谢校尉,可否讲述一下你为何在这里,刚才又到底见了什么”
谢玺的脸色本来惊疑不定,闫洋的话打断了他的出神,稍微一顿,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略带讥讽不屑的神气,轻哼一声,将整件事情讲了一遍。
他说话的时候,白亦陵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尸体,等到谢玺停下,他忽然问了一句“你说,她刚才飘过来的时候是挽着头发的”
谢玺回忆了片刻,不咸不淡地说道“对。”
卢宏顺着白亦陵的目光往地下,说道“现在这发髻已经散开了,是绾的太松吗”
他想按照白亦陵的思路去想,但是一时有些跟不上速度,白亦陵摇了摇头,弯下腰捡起一枚差点断掉的银丝蝴蝶发饰,捻在手中打量,慢慢说道
“如果是绾发的簪子松了,头发垂下来,那么应该较为直顺。
但是你们瞧,她的头发凌乱纠结在一起,做团状,有几处的发尾显然是被扯断的,这枚银丝蝴蝶的钗子上还有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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