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点了点头。
当年林岁岁在毕业前夕要发表论文,但是论文需要导师给写推荐信。
当时系里的导师大部分都躲着林岁岁。
因为她是个盲人,中国历史上盲人能顺利毕业并靠下律师执业资格证的,至今只有一个人。
没人愿意给这个瞎子的毕业论文上加上自己的名字。
陈道是系里最资深和年长的一个导师。
她找到了陈道,陈道当时被学生们团团围住,她安静的坐在角落等着,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不知等了多久,老师给最后一个学员改完了课题。
然后,将一封推荐信交到了她的手上。
“其实这封信我已经写好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想如果你有能力站在我办公室的这一天,我就交给你。
你很厉害,如果你能当上一个律师,那会是我的骄傲。
如果你不能,那也不能算是挫败,你能站在这里已经比很多人坚强了,你也该觉得自豪。
加油吧。”
她只是修过陈道课程的一个普通学生,她以为陈道并不会记得自己。
她甚至想好了,如果陈道拒绝的话,自己该怎么说服他。
但是,陈道早就准备好了推荐信,甚至还告诉她能站在这里的她已经足以感觉到自豪。
那是陈道对自己的认可。
她从未想过要给陈道老师蒙羞,也绝对不想给他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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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一角的小咖啡厅的包间里。
王安梅着对面那个穿着严严实实,不出长相的女子。
“小姐……你说的事情我可都照做了,咱们可说好了的,到时候那精神赔偿金都是我的,你一分钱也不要。”
王安梅本来因为吴盼歌起诉自己的事情恼火的人,忽然有一天,有个人给自己打电话,说是可以帮她打官司。
不仅能保证吴盼歌给她儿子捐献器官,还能让她得到一大笔钱。
王安梅是个农村出来的妇女,这么多年得到的钱都是靠道德绑架吴盼歌,带着一半的威胁要来的。
这一次吴盼歌格外的坚定,甚至连自己全家人的电话都拉黑了。
她知道这次吴盼歌是狠下心了。
再加上儿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开始着急了,可是真要动用法律手段,她一没有钱,二没有人脉。
就算最后还是判一个私下调解。
那么吴盼歌拖延的这段时间,如果自己的儿子出了什么事,谁能赔她?
王安梅在接到这个电话之前,已经气的好几天都没睡着觉了。
真没想到就在这时居然出现了个神秘人要帮自己的忙。
对面的女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低声道:“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钱。”
王安梅也不是傻子,她也知道这个社会上根本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
眼前的人肯定也是有目的的。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双墨镜下的眼睛透出一丝阴狠,“因为我恨林岁岁!”
王安梅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瞎子律师?”
说完,忍不住窃笑起来:“行啊,既然我们的敌人是同盟,那我们也是同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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