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来找我了,他对我说,很开心认识我。”
“有我做你的外孙女,你有没有觉得开心过”
“你真的想知道回答吗”
很久很久以后,她轻声的呢喃。
我把那张照片攥进手心里,凝视了她最后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回到了属于我的房间。
三天后,我提着最后一只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翟依陪着我去了机场,几天之后她要飞去上海过夏天,她的姑姑一家住在那里。
他们一家有一个比她小一岁的表弟,姓孔,开学要升高三。
这三天里我没和外婆说过一句话,我从没想过,当离开的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我最多的感受竟然不是解脱,而是难过。
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妈妈离开的那天。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那天了。
那张照片最后被我小心翼翼的展平,用透明胶带把裂开的地方粘好,然后收进了钱包里,和爸妈的合照放在一起。
照片背后的电话号码和阿尔弗雷德留给我的不一样,我没在试着拨打它。
自从和外婆谈过那一场算不上谈话的谈话后,我的心情就糟透了。
整个航程中我都盯着窗户不做声,没有吃东西。
坐在我隔壁的好心女士以为我身体不舒服,还问我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我感谢她的好意,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北京飞往哥谭的直达航班极罕见,乘坐的人也少得可怜。
下了飞机之后果然遇上了傍晚,我打开手机给翟依报了平安,然后开始试着拨打房东的电话。
在等巴士到达的期间我一共拨了五次,对面都没有人接。
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我不知不觉的焦躁起来,坐上了车也安不下心,只想司机开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从机场开往市区花了一个半小时,临近傍晚,巴士都开得飞快,生怕赶不上八点这个生死档口儿。
我租的房子在离学校步行十分钟的地方,算得上是相对繁华、治安又不错的位置,房租当然便宜不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得省吃俭用,一直到校舍修好了。
大巴停在了商业街附近,这一片连着有名的好几家酒吧,从这里再走到我租房子的地方,往快了说也要走个一刻钟。
天黑的越来越沉了,路上的行人也肉眼可见的急剧减少。
我焦急的在原地跺脚,又不甘心的拨了几次电话。
终于,三次之后,对面接通了。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正要开口,对面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原先的房东明明是个退休的女大学教授,电话对面的却是个用词粗鲁、操着一口东欧口音的男人。
对方先是语速极快的说了一通俄文,最后才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
“喂有事吗”
“呃”
我根本就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问罗斯教授在吗”
“她进医院啦你是她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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