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说道,推着我向前的力道一点也不温柔,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语气也冷冰冰的,特别不近人情,让他听起来更加像个机器人了。
我抽空做忙的抬起眼来寻找那张想象中的脸然后到了泛着光泽的一片红色。
接下来我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家餐厅的,视线所及的地方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断垣残壁,再也找不见几小时前游刃有余的快乐。
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安静的小巷子里。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它上去有些眼熟,但是又无比陌生,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以我此刻的状态,已经很难去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了。
救命恩人红脑袋先生双手叉腰站在我面前,微微低头,大概在透过头罩上泛着冷光的白色眼睛着我。
介于我并不能到他隔着头罩的脸和表情,所以我只能这么猜测。
我还没从刚刚那场闹剧中缓过来,明明面对空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却仿佛还停留在我的视网膜上,鲜血、小男孩的眼泪、还有破碎的瓷器渣子。
我简直难以相信此刻自己竟然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如同这一切都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我想闭上眼睛驱散他们,却没想到黑暗中的幻觉更加清晰。
我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冲着面前的人说了声“谢谢”
,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颤抖。
红脑袋先生说“没关系”
,这会儿语气里带上了点儿戏谑,像是还想要说点什么,或者说等着我再说点什么。
我盯着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视线成功的焦距在了他的头罩上。
半晌后,我终于意识到了面前这位刚才把我从别人的枪下救出来、并面不改色放倒对方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红头罩,好家伙我想。
怪不得这颗回头率极高的脑袋这么眼熟,近一周的新闻头版他就在里面刷了不下三次存在感。
我的那颗可怜巴巴、在今晚之中遭遇了极大惊吓的小灵魂顿时一边瑟缩一边尖叫起来,带着理智一起想好好警告我远离这位大名鼎鼎的犯罪分子。
偏偏这时,他还好巧不巧的开口了。
“你不害怕我这可真难得。
要是别人,这会儿说不定得尖叫着跑了毕竟红头罩可不是什么英雄。”
我居然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微妙的、可怜巴巴的自嘲感,我一定是疯了。
舔了一下嘴唇,我干巴巴的说“我我觉得你挺好的。”
我知道你此刻想吐槽什么哦拜托,原谅我吧我总不能说不好意思先生其实我这才刚认出你来我本来想跑的但我的腿早就已经吓软了也尖叫不动了这种话,这上去实在是太逊了。
而且、而且,他也好像没有那些激进派的小报上描述的那么不可救药就冲着他用手挡住我的眼睛为了不让我到那些糟糕画面来说。
我们就事论事。
坦白来讲,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我的意思是,毕竟那家餐馆里的伤者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只救我一个人呢等到我重新作为一个旁观者回忆这段记忆的时候,就会发现这其中简直漏洞百出。
但此刻我还处于受惊状态,连怀疑对方的心思都没剩,就只记得在他说“送我回家”
时还想着从小到大妈妈和老师们教导的话,绝对不能带陌生人回家,尤其是那种蒙着脸、不告诉你真实身份的家伙。
被我拒绝了提议的红头罩变得有点暴躁,他的声音里积蓄了浓浓的不耐烦“那你想怎么样自己一个人回去的路上究竟能碰到几个犯罪分子没有人教你住在哥谭就不要在天黑后出门吗”
他说得对,哥谭是一座没有夜生活的城市,地铁和公交九点半钟就已经发完最后一班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回学校天啊糟了我得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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