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个儿子如今一个不忠不孝、还害死了另外一个。
这简直是在
刮康熙心窝上的肉。
这段时间即便是严绮云那都不敢再去康熙面前走动,当然,她既没时间也没兴趣。
保宁出殡的时候康熙下旨恢复了他的身份,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以皇子之名葬入皇家陵寝之中了,这由父亲一手促成的闹剧一般的一生也就此走到了终点。
他也成为了康熙这么多孩子中,唯一一个成年后走在他前头的,让他很是感受到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没有亲生母亲的情况下,胤祚这场葬礼自然也只能由严绮云来操办了,场面不算小,在这个讲究死后哀荣的时代,大操大办的丧事好像能安慰些什么一般。
对严绮云来说,倒是比从前操办那些“领导”
们的葬礼要轻省一些,至少她这个当长辈的不必跪跪拜拜。
虽说她年近四十,身体还算很是硬朗健康,细细算下来不亚于绝大部分的成年人,但是她也不想再遭这样的罪了。
送走康熙除外,希望康熙能体贴一点,趁她还年轻遭得住的时候就办掉。
————
“少喝些酒,喝酒误事也伤身。”
严绮云轻叹了一口气,劝了胤祈一句。
他最近的情绪也没有特别的好,胤祈同保宁的关系还不错,准确的说他和很多阿哥的关系都挺不错的,他人好相处,又是个惯能注意别人情绪的人。
而最让他感触颇深的不仅仅是对方的死,主要还是康熙的一系列行为。
“他为什么...为什么能这样无情呢?”
胤祈低声喃喃道。
他酒量不错的,满族男儿打小饮酒,没有几个酒量差的,这会儿自然是没有醉。
按理说在宫里说这些是更不安全的,可是胤祈这会儿只信任严绮云,信任她在康熙和他面前会向着他,也信任严绮云的能力,不至于叫他难得“犯上”
的言论被其他人听到。
最重要的是,这种情绪严重起伏的时候,他只想在额娘面前好好的发泄一番情绪,因为严绮云是他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
严绮云没有接话去劝,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和他一起指责康熙。
因为她知道,虽然说胤祈好似在问她,实际上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很明确的答案。
她伸手摸了一下胤祈的头作为安慰,这是十年来严绮云第一次这样摸他的头,自打胤祈大一些后就不习惯别人这样摸他了。
胤祈并没有放任自己的情绪太久,一小盅的酒饮尽后,他甚至脸都没红,便起身用凉水擦了擦脸,洗去了大部分的酒气。
“额娘,是儿子失态了。”
严绮云摇摇头,道:“你是人,是人就有情绪,你只是因为太在乎了而已。”
“所以...额娘其实是没有太多在乎的东西吗?”
胤祈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
他不是要刺严绮云,只是话赶话想到了自家额娘这么多年来稳定到离谱的情绪,下意识问了出来,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当。
正当他准备换个话题混过去的时候,他就见
严绮云点点头(),竟是应下了。
我不在乎?(),是因为很多事情不敢太在乎,有时候活的浑噩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严绮云直接说道。
就像她若是没有养育胤祈,那天亲眼看着保宁离开的时候,大约也不会那样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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