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论迹不论心。
谢凝也一直相信这一点,所以他从未把裴执的心声当太真,多数情况下,都是当作一些玩笑话。
像裴执心声说的,什么踩一踩,难道裴执真的想吗?不见得吧。
可能只是脑补得比较刺激,现实真发生,又没办法接受了。
现在看来,那些心声……似乎并不是只是想想。
不仅心声变态,裴执这个人,也挺变态的。
谢凝脑袋有些乱,裴执是帮他擦干净了,可是他还是觉得不自在。
更让他不自在的,是四周敞亮的环境、与来往的行人,尽管他裹得严严实实,可他和裴执清楚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着痕迹地往裴执那边挤了挤,似乎要借着裴执高大身躯,给自己找一个暂时躲藏的庇护所。
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几件坏事的谢凝,竟然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不安感。
谢凝想要冷静一会儿,偏偏一向话少人冷的裴执,一直在耳边碎碎念:“老婆,老婆宝贝儿你理理我。”
口罩下,传来谢凝的闷声:“我不是你老婆。”
“那我是你老婆,可以吗?”
反正都一样。
裴执揉揉谢凝的肩膀,让谢凝又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宝宝,宝贝,不生气了。”
“裴执。”
今天有点冷,谢凝却浑身烫得慌。
口罩下的面庞已是一片艳色,在人不多的角落,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很认真地看着裴执,“你真的很过分。”
裴执看着谢凝眼角的湿痕,喉结滑动。
他弯腰低头,用手指揩去谢凝眼角的晶莹,哄小孩似的问:“怎么过分?”
“你……”
谢凝有点语无伦次,“你随身带湿巾和纸巾,是为了随时随地做这些事吗?”
“当然不是。”
裴执说,“我怕你要用,所以随身带着。
这次真的是意外,上摩天轮前,我只想跟你接吻。”
“谁知道上去之后,我又……怪我,怪我自制力不够。”
裴执拿起谢凝的手,亲了亲,“辛苦我们宝宝了。”
又是意外。
又用这么怪异的语气说话。
每次裴执的保证,都会出现意外,谢凝不知道裴执是不是故意的,但他不知道裴执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每次都能用那么正经、具有信服力的神色与表情给出承诺,之后又像饿狼似的撕咬他。
事后,吃饱餍足的裴执又成了湿漉漉的大狗,可怜兮兮地和他卖惨。
最最荒唐的是,谢凝被“骗”
了这么多次,他居然还会信。
“你走开。”
谢凝想推开裴执,却被反握住手。
裴执还没开口,谢凝皱起眉头,一本正经道,“我不想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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